邢菁是为数不多见过小王储的人,但邢菁对他们多年来寻找皇室的行动无力提供任何线索。当年的邢菁一心只顾救人,之所以把小王储捧在手心里是为了保证小王储的健康。随后虽然小王储一直就在她身边,但她全身心都在关注健康状况堪忧的王后。后来,她虽保住了王后的命,但她也确定王后此生不可能再生育了。她掩护国王和王后,一路带着小王储逃跑,身受重伤,但她成功了。邢菁是邢家的骄傲,这也是为何多年来她如此散漫自由邢家夫妇也从不加管束。
邢菁眼睛盯着蜜夏的方向,左手下意识地抚上了自己的右肩。那里有一道自肩胛贯穿整个后背的巨大伤疤,虽然颜色很浅,但仍旧触目惊心。这对天性爱美的吸血鬼来说几乎不可忍受,但邢菁这个不一样,这是她荣耀过往的证明。邢菁垂眸,时隔多年,再次开始仔细回想当年的一幕幕回忆。
据她所知,皇家血统总会带来一些不一样的胎记。比如说曾经的国王,左手手背上就有一株血色的蔷薇胎记。
因此小王储身上想必也是有什么痕迹的,只是她当年太过心急,不曾知道。
一定有什么方法可以判别小王储的。邢菁摇了摇头,眼神的余光再次放在了蜜夏身上。蜜夏则盯着南觅秋,后者正在回答邢芜的问题。
“真是可爱。”邢芜的问题问完了,她探身在南觅秋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谢谢亲王。”南觅秋似乎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提着裙子行了个屈膝礼。
“南觅夏,你这个妹妹教的很好。”邢芜挥挥手示意南觅秋起身,转头对着蜜夏说道。邢芜对南觅夏印象深刻,因为这丫头实在是太漂亮了,漂亮的让她都自愧不如。而且那个肤色,本能地让她感觉这丫头不一般。
“亲王过誉。”蜜夏低头垂眸,以示尊重。
南觅秋蹦蹦跳跳地跳下台阶,跑回了蜜夏身边。邢芜从王座上站起身,看见沉思的邢菁,不由得有些意外:“小菁?”
邢菁还在望着蜜夏的方向出神,并没有听见。
“小菁!邢菁!”邢芜又叫了两声,同时随手拿下头上象征身份的宝石花冠,甩在了身后的王座上,提起厚厚的裙摆走了过去。
蜜夏和南觅秋两姐妹显然被这个动作意外到了,对视了一眼,蜜夏挑了挑眉。而庄凝仍稳稳地站在原地,显然习以为常。倒是公仪薇忙不迭地扑了过去,把花冠拿在手里,见它仍完好无损才算是送了一口气。
“嗯?啊,怎么了?抱歉我昨晚没太休息好。”看着众人意外的眼神,邢菁又解释道,“这段时间工作比较忙,作息时间几乎和人类同步了。”
“那你好好休息啊,过两天妈的生辰,你总要来吧?你要不来,她老人家可真的要被你这丫头气死了。”邢芜眸光一闪,但似乎又没有想那么多,只是伸手拍了拍邢菁的肩膀,半开玩笑地调侃道。
与此同时,公仪薇直起身来,一手拿着花冠,一手气鼓鼓地叉着腰:“不是我说啊,姑、妈!我说了多少次了,多少次了!不要乱扔花冠!知道你不喜欢戴这东西也知道这东西沉得很但是真的不能乱扔!你这是要传给下一代亲王的身份象征!不要乱扔!这东西很难修复!不对,是几乎不能修复!麻烦姑妈你老人家不要再给我添麻烦了OK?!”
“哎呀,小薇你操心太多容易变老长皱纹的!而且不要叫我姑妈,好像我多老一样。来,叫我小芜姐姐~”邢芜转头,伸手点着公仪薇所在的方向,看起来十分娇俏可爱。
庄凝忍不住出声吐槽:“说实话啊,小、芜,在这儿,你是我们所有在场的人里年纪最大的。比小薇,大了,也就一百来岁吧。”
邢芜瘪了瘪嘴:“阿凝,你成天瞎说大实话容易被人谋杀在床上的你知道吗?”
庄凝:“······”
另一边,南觅秋把脸埋在了姐姐的衣服下摆里,蜜夏也在捂着嘴偷笑。
“等等,丫头,你过来。”邢菁突然抬起头,直视着蜜夏说道,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众人闻言都愣了愣,刚才还轻松愉悦的气氛此刻荡然无存。邢菁身上强大的气场在此刻完全释放出来,公仪薇和南觅秋的身形都有些不稳,庄凝和邢芜都皱了皱眉。只有蜜夏,并没有任何其他反应,只是歪了歪头确定邢菁是在叫自己,便走了过去。
邢菁挥了挥手让在一边后者的仆人都退了下去,伸出左手抓住了蜜夏的右手手腕,和自己的右手手腕并排放在一起,均是手心向上的方向。
接着,她毫无征兆地用法术猛然隔开了两人的手腕内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