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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疯狂游戏 MESMER

HP:挚爱

开头的话:看完AR演的这部剧之后想写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写出那种感觉来,试试吧

没有莉莉啊!没有!没有!

写得会有点意识流,因为这部片子,我看的也是有点懵

好像写成了电影剧情介绍?(中间有修改)(其实我原来是想把这篇用来练笔的……)

原剧情涉及一些会被p的东西,所以要用“|”隔开

文中出现的一切有攻击性的语言皆为剧情需要,有|宗|教|信|仰|的朋友们可以左上角叉叉,没问题

结合原女主和电影中的女主设定,有温柔,有冷漠

全文15000+

贵族小姐艾琳•琼斯Irene•Jones

(我实在找不出来合适的图像)

(差不多这种感觉)

&

德国“巫医”弗兰兹•安东•梅斯梅尔Franz•Anton•Mesmer

(靠,看到这个图我鼻血狂飙)

Irene

和平,Irene给人的强烈的感觉是个适合文静的女子,和善,有趣。

Jones

教会赐姓,意为上帝喜欢或恩赐的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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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污秽混浊终是在那恶心男人的低吼之下结束

那是她的父亲,亲生父亲

“艾琳,乖乖的,等我回来,把自己清理一下”

屋内及其寂静的无边无际的墨色总算被揭开一角,透明苍白的亮光,急不可耐的从仅有的缝隙之中争先恐后的钻进这间钢琴房内

一束贴地无色光亮尽头,攀附在一截骨节突出,写尽病态的纤细脚踝上,淡蓝色和青色的血管明显的排铺在那冷色调过于厚重的皮肤之下

破烂的衣裙无法掩盖住她才被强硬|侵|略|过后的明显痕迹,全身上下,毫无例外,都被她的父亲烙下了属于他的恶心|痕|迹

亮光照在她被汗水亦或是泪水浸湿的发丝糊得看不清面容表情的脸庞上

许久

她的嘴唇蠕动了一瞬

憋了不知多久的浊气总算能够吐出——不过迎接她的便是那老男人的※※的味道,更为令人作呕

她拨开眼前的发丝,露出了一双毫无任何灵性的双眼——瞳色自是漂亮的黑曜石色,只是这样的宝石表面积落了一层厚重的灰尘,像是从未被打磨开光,一眼望尽,像是坠入迷雾,万层迷茫妖塔之中,无法找到出口——亦找不到入口,将永久阻绝与外界的所有道路

第几次了?

她这样问自己

或许她只是堕入了十八层地狱,踏入了那所谓的折磨轮回之中,忍受皮肉与精神上的双重摧残,一秒不曾间断,一刻不可喘息,向|死|而|生,却无|法|得|死

她发现自己的泪水已经在减少

她等待着泪腺永久枯萎的那一刻

她本身便不曾拥有光亮,要这泪水有何用处?

只不过是装模作样,再引|兽|欲|罢了

她也不要道路,没有眼睛探路,何从谈起“路”?

她在这样一个混乱|变|态|的家庭之中苟延残喘已是最大能力限度

扶着墙,缓缓站起,忍受着|腿|间|的|极强|不|适|感

终了

还是得面对下一次

光线被摇摇晃晃的障碍物挡去,嵌出一个拉长高大的身影

她知道躲在一旁母亲的逃避与懦弱

得了吧,还想要什么?

踉跄着扶墙走开

背后的光线重又恢复融洽与完整

光亮犹存,眼底一片黑暗

Jones?

上帝喜欢的或恩赐的人?

那她又是什么?

所以啊,她为何要像她母亲一样信这毫无作用的,骗取人信任的老不死?

她那愚蠢的母亲还认为那老不死可以挽回她丈夫的心

啧,终究是三个人之间的游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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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该死的父亲让她去在宴会上演奏钢琴

又是一场存与上层社会人士之间的游戏

真够无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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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的豁然开朗,在密林掩饰后的是一座典雅气派的殿宇。阳光柔抚着大地万物,金色的光辉照耀在殿檐上,反射出华丽的光芒,让人觉得耀眼的绚烂。宫殿的四角是由灰白色的大理石柱支撑,在徐风中沉稳静谧。大理石柱之间的石阶上垂着朦胧的纱幔,任清风拂过,那薄纱婆娑扬起,银色的纱与太阳的光华交相辉映,显出五彩的斑斓。不远处的清泉汩汩涌出,化成碧绿的带子围绕宫殿一周后流向树林的深处。那泉水中泛出的星星点点光彩让人感到惊喜美丽,一切都是那么宁静安详

富丽堂皇,金碧辉煌的大厅光亮刺眼,隆重华贵,哥特式花纹雕刻在四角,精美细致,颜色鲜艳的油画于顶,水晶吊顶灯奢靡金灿,垂置地面,在灯光照耀之下反射出无尽琉彩光芒

只可惜这一切的美好她都看不见,或者说她不屑于看

她穿着曳地礼服,淡银色的彼岸花延裙裾蜿蜒而上,银纹在光照之下奕奕流光,面部用黑色镂花面罩遮起,三千墨丝皆被一条黑色的发带拢起,盘置脑后,只余一缕青丝散落耳边

“……可惜了,这样的容貌,竟是个瞎子……”

一路上细细碎碎的交头接耳的声音尽数传入她的耳中

面罩下的嘴勾起一个讽刺的微笑

呵……贵族太太们不就是这样吗?为自己的儿女找一个可靠的依伴,最好有权有势,可以让她们有更多纸醉金迷的时间——当然也少不了那些妄想着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们

她对这一切完全无感

装模作样的,牵好自己“可敬”的父亲的手,迈出自己最为高贵优雅步子

“……谁会用双手禁锢住你,让你无法作出运动,一点运动,发自脸上的那种……”

一个尖着嗓子的女人正诉说着她那拾人牙慧的言论

“如果没有动物的话,万事万物都会灭亡,夫人”

一道意外的,如同天鹅绒或者是产自东方的丝绸一样顺滑的声音就这样与她的耳朵不期而至

她的头稍稍偏向那道声音缓然流淌出的地方

听着那只高贵优雅“大提琴”继续对那个女人“奏乐”

“动物种类都有它们自身的命运”

“哦,哲学”

女人略显尴尬的急忙应和

“栅栏,那疾病的范围”

“我们可能就听不好音乐,如果我们对音乐很外行的话”

女人再也不知如何回答,异常窘迫的笑了笑——尖锐而难听,不难想象此时她正慌乱的拿着她那把所谓的从哪里进口而来的什么木头制成的扇子挡住自己参差不齐的牙而讪笑

听着那位“哲学家”一甩袍子随即大步离开

这场游戏打的真好

似乎在这疯狂的游戏轮回中,终是有了些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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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错的黑白琴键孕育着不同的美妙音乐,芊芊玉指于这极端颜色世界之中划落出漂亮的乐章

弹出的每颗音符柔和如那冬日暖阳,莹莹亮亮,温暖平静,清冷如那钢制弹珠,洒向冰面,粒粒分明,颗颗透骨,强烈如那咆哮深海,荡人肺腑,震人心魄,吞噬如无边暗夜,若隐若现,自无底漫向天际

屋内所有人,均被吸引——不论那目光是爱恋,是好奇,是占有,是肮脏,是羡慕,是鄙夷,是嫉恨

她的曲子只是这游戏当中的奖励曲目,是消遣,是乐子

本身这曲子的熟练度就是场笑话——毕竟在那钢琴房中,练钢琴的时间少之又少

游戏般的出镜,何必那么在意?

一个错音炸出

流淌的河流瞬间干涸

深吸一口气,令那河流再次丰盈充沛

“你知道吗,她是个瞎子”

“自从她三岁开始,就是的”

从最远的角落处传来

“噔”

又是一个错音炸出

“艾琳,集中精力”

老男人的声音传入早已变得杂乱不堪的耳中

“集中精力,女儿!”

许久不曾出现的大脑被控制的感觉出现

眼前黑的彻底

身体不住向下坠落

耳旁有钢琴的错音

有父亲的低哑嗓音

有冲破鼓膜的雷音

有肆意妄为的风音

有糜烂贵族的笑音

交织盘杂

了无意识

“砰”

一头砸在钢琴之上

周围喧闹声四起

迅速推开凳子站起

面罩已被厚重的呼吸所推助飞扬

重心不稳

直接摔倒在地

“啊啊啊啊啊!”

惊恐的喊叫无法遏制的从她的喉中发出

她在地上痉挛的翻滚

“退后!”

“医生来急救,别的人让开!”

她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耳朵,猛地又掐住自己的脖子

“把她放到钢琴上!”

她被腾空抬起,手不住的胡乱挥舞

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动作,准确的说此时她是一只野兽,毫无理智可言,她只能发出不成型的吼叫以表示自己内心的恐惧与厌恶

“取下她的面纱!”

“教授,这姑娘是我的病人,但我想……”

“只是取下她的面纱!”

“是的,当然”

面纱被取下

露出来的先是一双无神而向外突出的双眼,它们毫无生气,如同死人一般,接着便是早已被汗打湿的面孔,哪有什么淑女形象可言,哪有什么文静,和善,有趣。Irene?空梦游戏一场

“小心点,我求求你们了”

那道恶心的声音不断刺激着她最原始的神经

“NO!!!”

那刺耳的尖叫已快要把整个用大理石制作的屋顶掀翻

“我想你得赶紧给她放血”

“我想我们必须这么做”

旁边的医生拿出刺锥和柳叶刀

银制的器具闪着冰冷而明晃晃的亮光

金属才出鞘与空气产生振动发出“铮”的刺耳声音,比那叫喊声高了许多度,穿透了她的头颅,直抵神经中枢

“NO!PLEASE!NO!”

她绝望的呼喊

金属声显然唤回了一些她的本能

“干什么啊!”

熟悉的大提琴声,都说大提琴能够表现丰富的情绪体验——现今确实如此,他用他过大的,不和贵族礼仪的声音表达着自己的愤怒不满

“让她的血都流尽吗?”

沾染怒意的诘问

“但是你想你得这么做”

那个医生的声音明显比之前没有了底气许多

“这位年轻的姑娘需要弗兰兹•安东•梅斯梅尔的帮助”

他义正言辞的指出他站起来,迅速走向她的缘由

一袭黑袍未曾落地,完美衬托出他此时站在这昏黄灯光之下的身姿,同样也爆发出普通医生所不曾拥有的气势与威严

白色的领结完完全全包裹住他的喉部,顺滑丝绸之下,已准备好治疗的说辞

“那谁来放血呢?”

“IAMHERE!”

他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所谓的医学教授

“你就在这里等!站着”

医生慌忙的叫出声来

她那越发凄惨以及已略有些带着沙哑的声音撞击着他的大脑,使他直接完全不顾贵族礼仪,忘了这是在万目睽睽之下,将那个叫嚷着放血的医生推置地上,银白色的假发因此而歪,露出他原本毫无光泽可言的灰发上,狼狈至极

“走开啊!”

还在垂死挣扎

他不屑的扫了一眼趴在地上却依旧要在言论上保持上风的医生

“真相只是你要把这个姑娘的血管割开,让她的血液流尽!”

他几乎是在吼叫

“……那到时候谁来负责?”

“Silence!”

周围的人不住的四散开去

他迅速俯下身子,双手抚上她的脸庞

一股男性荷尔蒙的气息混杂着淡淡的古龙水香味涌入她的鼻腔

与她平常所能闻到的所有气味都不同,不混浊,不浓稠

是像那盛放的夏日,一片金黄灿烂,梦幻般的笼罩着她,无发段,无尽头,那样辉煌,仿佛在流动,泛着点点银光,就像那在瀑布之中迸溅的晶莹水花,照亮一切所啃食,吞噬她的黑暗与不堪,直直穿透它,撕裂它,给她以一刻的喘息

低沉醇厚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你不应当遮盖着你的脸”

“你会好起来的”

“我会把你当成好朋友,在我的双手之间”

温热的气息不断喷洒着,每一丝都无一例外完全包裹住了她的耳朵,她像是听到了,听到了他

她安静下来

“你以为你在干什么,是在玩一场游戏吗?”

“来几个人把这个人拿开!”

刚刚的教授又开始了叫嚣

“请等一下”

皇室贵族发言

厅堂再次安静,只剩她的轻微抽噎

“这不是发表演讲的好时间,让我们看看那个人可以做什么”

“那就按照您的意思吧”

呵,谦卑至极

他没了打扰

顺着她的脸庞缓缓呼吸,一呼一吸,声音在她耳旁盘绕,像那夏天的风,轻柔拂过她心中树立起来的密不透风的黑色森林,匀称舒缓,像那诗人的长长的叹息,同又像剧场中男女主角的咏叹,富有特殊的感情和韵味

他又抬起双手,像是在空中寻找着什么

随后又将手放在她的脸两边

她哭泣的出了声

那样悲伤,那样歇斯底里

他再一次贴近她的脸庞

“上帝在等我”

“我就是为你而来”

他为……她而来?

又有一些理智回笼

真的吗?

不会是一场游戏中的赌约吧

他牵起她的一只手

“月亮,牵引着”

“太阳,牵引着”

“磁力吸引太阳的精华”

“谁才是君王”

磁力?

她似乎在哪里听见过这个名词

“漂浮着,漂浮着”

“然后平静和谐”

她自己坐了起来

他轻轻搂住她,环绕着她的脖颈,顺着盘起的头发,轻柔的抚摸,另一只手,无声拍打着她的后背,小心翼翼,像是在对待一件十分易碎的宝物

“在宇宙里,有一股力量”

“是它,支配着所有的生物活动起来”

“是这股强大的动物磁力不断传导着”

“从我传到你,直到驱使我们战胜危机”

“许多的磁力传送就不会扭曲你的病情”

随即一手放在她的腰上,另一手则放至她的腿弯处

他将她从钢琴上横抱了起来

他出乎意料,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轻,如那蝉翼一般,若是再将沉重的裙子脱去,她想必会更轻,是什么造就的?令她这样脆弱而不堪一击,整个人都像是一个易碎的精致的瓷娃娃

她应该被好好呵护的……但她又如此倔强坚定,独自一人,抗下了所有她受的苦难,不与任何一人说起,把自己锁在自己建造出来的硬壳之中,拒绝阳光,甚至拒绝一切

她本能的勾住他的脖子

感受到他热切的目光注视

“你可以感觉到”

“你可以体会到”

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额头

细致的缕开因汗水粘在额上的细发

内心的寒冷与躯体上的寒冷似乎被驱散了些,她能感受到她额上炙热的温度,灼烫着她的心脏与神经,融化那冰封已久的冰棱,磨平它的尖刺,令其变的温和圆滑

“体会到了吗”

“……Yes”

一切都已回归本体

“我可以感觉到”

炙热离开

“这就是你们的病人?”

他无比讽刺的说道

“她没有遭受什么痛苦”

皮鞋撞击木地板的声音响起

他在远去

“斯达教授,英格兰斯医生,这就是我深切希望,要你们好好对待的病人”

好好对待?她值得好好对待了?

只会侵|犯自己的禽|兽父亲,只会给自己无端房血,给自己眼睛以折磨的无知医生……她已经这样肮脏不堪了……真的有人愿意好好对待自己吗?

“要用你们的细心和信仰,使她的痛苦得到解脱”

细心啊,那医生还说的上来……不过信仰

信仰?

在这样的时代里谁还会有信仰?不过都是满足自己贪婪欲望的借口罢了,难不成还是那个她母亲信仰的老不死?

白日梦也会醒的啊

不过,这位梅斯梅尔先生,似乎真的有一种奇怪的信仰呢……

“哈”

那个最高级的贵族首先笑了一声

“哈哈哈……哈哈……”

其他地方传来的笑声也开始此起彼伏,扰人清净

“他是对的”

她忍不住发声

声音带着刚刚歇斯底里过后的嘶哑,平添沧桑与忧伤

“听吧”

“感受一下又何妨”

“这里本身就存在一种力量”

“我可以听到”

“那是门声,是那个人打开,然后又关上的门声”

刚刚被讽刺过的的医生再次愤愤不平的说道

“先生,你知道你刚刚的样子像是一只狗在狂吠”

她毫不留情的反击

“如果可以,我想不如您也体会一下失明之感”

“你是个只会诽谤别人的懦夫”

“你缺乏勇气,害怕睁开眼后看到的真实事物与你所作所为相差甚远”

“若说梅斯梅尔先生的做法是游戏,那你的做法便比游戏还要一文不值,低贱至极”

医生被说的再也发不出一个音节

她抬头

朝向水晶灯的方向

蜡烛静默着在灯上燃烧,烛光摇曳不定淡橘色的火苗变换出各式各样的形状,无一例外,只有短暂的不到一秒的时间内展示,之后在这世上便不留踪迹。内焰呈鹅黄色,尖尖的,与外焰慢慢融合交织,却又在下一秒迅速分离,像是从未遇见,从未相识过一般,孤傲的继续燃烧着,融化白色,令其如水一般流向各处,可最终无论如何都会回到底板,最后凝结成块

一种清脆的声音环绕着她

空灵环响

幽谧神奇

她确实听见了

这会只是一场游戏吗?

若是的话,还真够疯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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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台上被放满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里面装着不同颜色的半透明液体,每个瓶体上都被贴置标签,上面是他亲笔书写的液体名称,同时还有奇形怪状的器材,它们弯曲不成形,又神秘的交错,构成奇形怪状,偶尔有几颗赤褐色的铜球点缀其间,像是存在着某种特殊的联系

“哒哒哒”

搭扣皮鞋撞击地板

他拿着一壶水

缓缓倒入一个装满了同等大小,样式的碗的凹槽内

碗上下浮动,像是一条蛟龙,不断扭动着它的身子,白色青色的鳞片,交相辉映神秘的光泽,硬片互相撞击摩擦,在这昏暗的潮湿的小木屋内不断哀转,许久不停

“她的苦痛……”

望向镜子中的自己

“苦痛……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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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头上再次被戴上了那个奇怪的笨重的对于她的眼睛毫无治疗效果的仪器

她能感受到两个类似勺子一般的物体压在了她的眼球之上

头上被一个类似拱门似的物体禁锢,还有几根物体直接接触她的头皮,紧紧咬住

那个英格兰斯医生开始旋转铜棒上的旋钮

一种十分压迫且强势的同感直逼头皮,顺便狂妄的闯进她的痛觉神经,横冲直撞遍布整个大脑

她狠狠皱起了眉头

“请你不要这样,她太痛苦了”

“这只是该做的”

医生打断她父亲的话语

“还要再紧点,她的头,她的头皮”

“这会疼到骨子里”

她怀疑他在报复她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想梅斯梅尔先生应该会有办法”

“这是你安排的啊”

“可你让我的女儿疼痛难忍啊”

“这是孩子般的疼痛,不是剧痛”

“在你没有见到那个庸医之前,你是想都不会想到的”

啧,这满口胡言的庸医,到底谁才是庸医想必只有病人才会知道

“英格兰斯先生,我想你刚刚说过,这会疼到骨子里,我想您应该没有尝试过这种痛感吧,否则为什么是婴儿般的呢?要不您来试试?”

那个医生一时无言

“来吧,再紧点,看起来你还有语言能力”

更加剧烈的疼痛传入脑中

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掌直直掐住她的脖子,她感到无法正常呼吸,无法再进行任何言语

英格兰斯……我诅咒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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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着惨白色光的弯折的宝剑劈开这令人窒息的黑色天空,鼓声渐起,一锤一锤砸向摇坠不堪的大地,狂风携带者无数条银白色细长的凛冽鞭子,甩向每一个暴露在其视野当中的事物,狠辣决绝

琴房内

袅袅琴声起

流转不绝

“吱”

门被打开

琴声落

乌黑房内蜡烛被点起

“继续弹啊”

恶心之声污|秽响起

“可我不想再弹”

“你想和我说什么吗……亲爱的?”

对着刚刚进来的她的母亲犹豫说道

“雷声,你们都可以听见”

她强硬的转移着话题

“是的”

是母亲细若蚊哼的声音

“我不喜欢,它让我头痛”

“亲爱的,你可以去休息了”

“晚安,我亲爱的夫人”

“……晚安我亲爱的丈夫”

门再次被关上

烛光被吹灭

混浊之气向她靠近

无可奈何

琴声再起

气味越加厚重

“No,father,no!”

粗糙的布满老茧的手搭上她的肩膀

“你应该知道你的年龄不小了”

象征欲|望的手并不安分,逐渐褪|去她的衣|物,露出泛出珠光色泽的精瘦肩膀,以及让她父亲流连忘返的|锁|骨|

“我的灵魂……”

手逐渐移置|||胸|||前|||

||揉||搓||起来

“你可以有你美好的生活”

“我可以给你一切”

“任何东西”

“梅斯梅尔”

毫不犹豫的念出他的名字

“把我带到梅斯梅尔那里”

男人停滞了一瞬

“是的……是的”

“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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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斯梅尔宅一间屋内

周围均为静谧之紫,墙壁上依旧残留着当年粉刷匠未能及时注意到的留白以及刷子脱手时磕碰出的狰狞痕迹,与这光滑平顺势不两立,甚至更加张狂,使得每位来人都可以最先看到

一头棕发乱蓬

望向窗外

听到来者之音迅速回头

他看到拉兹塔普坐在地上

“姑娘,你在干什么”

走至面前,缓缓蹲下

双手抚上其面颊

“你知道,你不应该离开你的床的”

她脉脉望着他

“你想说什么”

“我爱你”

他呆愣一瞬

她直接扑到他的怀里,双手环绕,紧紧拥抱

“是的,我真的爱你”

他稍稍将头偏开一点

也抱住她

“You.think.you.do.”

将她横抱起

放到床上

剥开发丝

“你可以睡了”

“好梦”

他触碰着她的眼

尽管她的眼睛有神,却比不过她的双眼,尽管失明,但他又能从中看到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和他所想,所听到的“磁力”感觉极为相似

而且她绝对不会随意说出“我爱你”这一类的轻浮话语,那嘴唇之中只能放出和他一样超前的语句,令那些只知道放血的蠢货瞠目结舌——也许还有那些讽刺的反驳毒液,和他不相上下

还有她……真的好轻……

思绪突然被门外响起的马蹄声打断

他走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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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露透明清澈,附着在道路两旁的青嫩草叶上,精致鎏金花纹雕刻镶嵌,纯白简约马车缓缓移动,白色马匹甩动鬃毛与马尾,高傲的扬起头颅,坚硬马掌踏出专属于马儿的奇妙独奏

小型的拱门间,马车身影逐渐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

身着简单宫廷长裙,裾边缀落着颗颗烁星,光辉淡淡粲然,彼岸花隐藏至边角,默然伫立,简单发髻盘置脑后,仅有一个型如白色彼岸花的装饰

耳垂上同样坠落一只盛开着的彼岸花朵

矜持而优雅,在声声清越鸟鸣声中缓步下车

“欢迎你来这”

熟悉的“大提琴”

轻轻牵起一只手

似乎是一种熟悉的触感

挽上臂膀

触及是顺滑的丝绸

另一只温热的大手——当然不同于她的父亲,温柔的覆盖在她的手背上

牵引着,两人步入中庭

步入后院

忽然停下

“怎么了”

“远在某处,或是近旁,甜美之歌,流入我耳”

她望向一个方向

“什么歌啊?我没有听到呢”

“我确实听到了”

她缓缓哼起一首曲子,让那原本绽放在钢琴之上的美妙音符又成功在她的嘴旁完美的盛开

“我夫人的表妹有一个音乐盒,里面的音乐和你哼的一模一样”

“你肯定可以从这里听到”

啊……夫人……

夫人的表妹……

看起来在这诺大的庄园之中也会上演奇特的游戏呢

“不如坐下吧”

她还是朝着那个方向

应该就住在那里,那边的……阁楼里

住着一个年轻的姑娘

呵……

“我可以听到你的鼓”

“它穿越时空网,而后飞翔在悉尼上空”

这个梅斯梅尔,能够听懂吗

但他不语

再度牵起她的手

“你可能是想听些感人的音乐”

伪装可不是她想要的

“并不如此”

“我无法听到它的穿越,也看不到它”

“一颗钻石,丝绸”

她终于有些满意

至少可以玩一局高档次的游戏了

“大地的回音,月亮绕过天空,我都可以听见”

来吧,交换信息的时候到了

“……当我还是个小孩的时候,便能感觉到世界的音符,我会爬上最高的斜坡,不管听到与否,只是听着”

“风儿,梦想,像用鸟儿的翅膀拍打着,干净的”

这才是她真正所感兴趣的地方

“所以这会是我们摆脱俗世尘土的一个方法”

她轻声附和

“斜坡,可以排出你的污染物”

他在抚摸着的手停了下来

转而握紧了她的手腕

“是的,是的,花儿的芳香,漂浮于空气中的美妙音乐,都为我们准备,为能够听见它们的人准备”

我们都身处游戏之中,疯狂的游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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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人们衣衫褴褛,弯曲的长指甲中藏满不知从何处带来的污积,手臂上皮肤皱纹堆叠千层,松弛着,耷拉在几乎毫无肌肉附着的残缺不全白骨之上,头发过长,里面不知又藏了从某些臭水沟里所携带着的微生物,打出不知多少个从未有人解开过的死结,脸上表情已是癫狂,空洞双眼无神的望向庄园之内,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梅斯梅尔!梅斯梅尔!”

不远处二楼内青蓝礼貌下炸出一道尖细的声音,就如同她发癔症当天说她失明的那道声音一模一样

“滚!带着你们的吵声给我离开”

铁质大门终被摇散开来,一群豺狼虎豹就用那恶心蜷曲的脚趾,不断的在光滑洁净的瓷砖上留下他们遗臭万年的痕迹

此时华贵的双人抬轿进入大门

所谓病人无意识的扒拉这抬轿的外门

一封信递给等候在外的人

“白兰德•霍卡,他就在门外”

“他可是个贵人不是吗,快去迎接!”

妇人的声音再度催促

接着她便热烈的介绍着她,介绍着她的丈夫——梅斯梅尔先生

天花乱坠,浮夸不实

而后院的吵闹则吸引了这条大鱼的注意力

他看到下面的梅斯梅尔正在给一群底层低贱人民做着指导

他们围成一个奇怪的圆圈,其中相对的两个人手握铁棒

“尽情的|吮|吸|吧”

“人们啊人们,生活咋这个恶心可怜的世界上”

“我们要找到仁慈同情和真理”

“结束野蛮粗鲁和痛苦”

“而磁力,真正流淌于宇宙的力量,它会穿过所有朋友的身体”

所有的穷人都开始不同程度的|呻|吟|

他们咧开嘴,露出早已泛黄或者泛黑的残缺不全的牙齿

他踱步到铁棒前

“它可以带走苦痛”

“我相信你们可以感觉到”

猛地握住

人们发疯般的嘶叫

他们的手再无法相连

一个女人摔倒

剩余的人们不约而同松开手

他们癫狂

他们狂笑

他们癫痫

他们无意识

他无法再保持镇静

“暴风雨已经过去,每年它都需要和谐”

尴尬的弯弯嘴角

“我的头依旧像在被火烧!”

“我还是看不到!”

他们狂妄的指责

他们放肆的捶打

最终选择离去

留他独身一人站在那长满青苔的石阶上

以及在身后观看多时的他的夫人以及一条肥硕的鱼儿

“霍卡先生想和你探讨一下,亲爱的”

“梅斯梅尔在这向您问好”

“您有什么需要探讨的吗”

怪异之声传来

那是比花腔女高音还要再高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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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他的治疗房内

“梅斯梅尔,你可知道”

“他们看不见是因为他们并没有尝试向外看?”

手下摆弄着他浸泡在水中的千万个瓷碗,青葱的手手心朝上,掌纹交错,光滑完好的指甲与瓷器相互接触,拨出清脆的泠泠响声

脑中回想这他刚刚在下边与人们的谈话

真是一场盛大的游戏啊

他无声在手上沾取一些水珠

向她脸上轻轻一弹

“嘿”

她慌忙后退了两步

他又拿出一根羽毛

若即若离的在她的手面|调|弄|

轻柔略痒的感觉蔓延开来

她追随着总在她手心的逃离的调皮羽毛

直到抓住一个三角形的柱体——三棱镜

她拿起它

霎时,五颜六色的光芒全部投射在她的脸上,为她的脸罩上了一层五彩而又神秘的面纱,脸部的线条若隐若现,缓慢流动着温柔清冷的波动

美丽至极

他几欲看呆

同时,那光彩也照在了她的眼里,只不过还是未能穿透眼前的迷雾,永久的停留在眼外,徘徊不定

他走上前

双手抚上她的脸颊

“呼吸就好”

拇指轻轻按压她的眼窝

两个人的呼吸交织盘错在一起

“这就是你要做的,亲吻吗?”

她拨开他的手,向后退了几步

他不耐烦的撇了撇嘴,收回停留在空中的手

向他的夫人走去,回头又说

“不好意思,稍等一下”

他暴躁的把她带到门边

“离开这个房间,请你不要打扰我和我的病人,如果你破坏了,我们就又要重新开始”

“又要触碰她的嘴唇吗?”

“那是我的事”

“我会用另一种方法消除苦痛”

但他用那双刚刚轻柔无比的手野蛮的掐住她的脖子

“在我生活中的所有丑恶”

“打扰我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懂吗?”

“让我生命当中的光辉发挥出来,懂吗?”

收手

女人剧烈的咳嗽起来

狼狈而逃

“受惊了”

“不必,先生,不过我认为那毕竟是您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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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进马车之上

“你不能留在他那里,我会阻止那个家伙的”

她的父亲又开始了叫嚣

“我要是已经估计到会这样,我是绝不会将你带回去的”

那个妇人告诉他的?

“那我自己去就好”

她在颠簸之中站起身

他慌忙勒住缰绳

减速

她直接下了马车

他也跳了下来

“艾琳!”

她毫无方向的逃窜

摸着周围完全不熟悉的一切

站不稳脚跟

摔倒

后面带着恶臭的人跑来

“哦我亲爱的”

竟哭了起来

装什么装

她坐起

该死的

再怎么也逃不出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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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蒙嫩绿的草地柔风绵软悄然拂过,在小池里荡起细纹波浪,携卷融合青涩鲜嫩苦味洋洋洒洒绕满她的全身,淡淡金点与阴影在脸上投下斑驳陆离

“你的父亲给我写信了”

“他说他是不会让你住在这里的”

“他对你的治疗一点都不觉得开心”

“整封信的语调都极为否定”

他们相对坐在石凳上

“他在从房间里看着我们”

她轻声打断他的不满

“你能看见我吗”

“不,我无法看到”

“那让我来看看你”

纤细的手指从他的额头开始游走,触碰过他脸部的每一处,像是为了记忆,而努力的分辨尝试

“真是一架做工极为精美的大提琴”

他不知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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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室

他做着抚摸治疗

周围水流波动

每一次手从她脸前移开,她就感到自己的神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

她的呼吸变得极为厚重

“不要,父亲”

极速站起,踢翻了凳子

他无比惊愕的看着她,看着她睁大双眼,嘴中呿嚅着“NO”的字眼

她很是绝望的闭眼

他抱住她

大手再次环住她的后脑

将她的头置与自己的颈窝

“不必觉得羞愧”

她无力靠在他的胸前

门外一双眼睛离开

“好了姑娘”

“记得一直闭着你的双眼”

他抽出一条纯白色的丝带

遮住她的双眼,开始缠绕

“慢慢缠上,缠上你的双眼去寻找光明”

瓷碗再次碰撞

他想起那位白兰德

“先生,你只是一个骗子,骗子”

“我会让大家都知道,你是个失败者”

“政府部门会引起注意的”

那她呢?

现在的她会选择继续相信自己吗

近在咫尺的她就在他的眼下

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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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厅内

一团团白色的假发伫立

“庸医,骗子,都是我们的敌人,这样的人让人无法置信,他们需要被铲除”

“而梅斯梅尔,他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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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翩然而至

“时间已过了七天”

“我们没时间休息了”

“我要取下你的绷带,艾琳”

这可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现在就只有几个圈”

“现在就打开,让你看到光明”

“接下来,光明会与你同在”

一圈,两圈……最后一圈

脸上不留任何

面对飘窗

面对光明

她早就料到了

“一片黑暗”

不过是游戏对吗

何必如此伤心

又何必有那么大期待

方间内一时静默

“不,不,不……”

“生活不应该脱离控制”

“每时每刻都过我们自己的生活”

“那是我们惯有的的生活方式,这是上帝要求我们那样做的”

他转至她脸前

捧住她的脸

“下一秒的生活是由我们自己决定的”

“那不是昨天,明天”

“而是永远,永恒,和现在”

“在下一秒,我将等待获得自由”

“艾琳……”

她也抚上他的手

“梅斯梅尔”

“当我在这一边望向另一边时,我会知道”

“过去的过去了,未来也还在未来”

“而只有现在”

“这一刻这一秒,我相信永恒存在”

“我从你的生命路过,而你也从我的视线闪耀”

此时门被大力撞开

阁楼上跑下来一个女孩

慌忙间推倒了她

她直接失去平衡

向后倒去

脑袋撞在地板上

“艾琳!”

而那个女孩却直接挂在他的身上

他只好先安抚

而她

却感觉眼前一脸亮眼茨木的光明

拿手遮住眼

黑影袭来

张开手指

眼前一双明亮透彻的黑曜石

她侧身坐起

端详着这张在她重见光明后第一眼所见到的脸庞

一头黑发蓬松,逆光镀上一层飘忽柔和的金边,剑眉入鬓,眉心间一道过于深刻凛厉的沟壑,双眼中蕴含黑色星河,无数大小行星流转,而它们的目的地却都是统一的——她

“看到光明了吗,看到我的外形了吗”

一双美眸终是点上了无上光彩,刹那间穿透一切须臾飘渺,刺穿撕烂厚厚的浓雾,阳光经过这双眼也能反射出更加耀眼闪烁的光芒,它们有着摄人心魄的力量,同样,这双眼的目的地也是一致的——他

这绝对是游戏里最让人激动人心的奖励了

“确实是做工精美的大提琴啊”

她笑了,总算是笑了

笑得甜美,笑得真心

直直撞进他心里

现在他才发现她可以有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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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草坪

“这是个真是的奇迹,梅斯梅尔”

“谁知道白云会是如此”

“而这又有一个浮雕,谁又知道会怎这么美丽”

“你头上的疼痛消失了吗?它全部都被带走了吗”

“那是当然,我想它们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转头

顾盼生姿

再次用手描绘他的脸庞

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你说过了”

他抓住她撩拨他心弦的手指

“现在是永恒,我会从你的视线中闪耀”

她注意到他眼里所慢慢积蓄起来的云朵

啊……

不是,只是游戏吗……

这样的眼神……

他情不自禁的低头

他可以感觉到自己心中的恶魔在上窜下跳让他吻她

而她……

看向了他的身后

那个妇人

她猛推了他一把

“梅斯梅尔,我们……”

柳树荫下,她的神情恍惚

“我……我不知道……”

“我们……是……”

他的邪火渐渐褪去

“抱歉”

“不,该抱歉的是我”

她的眼神还在向后

那个妇人进去了

“琼斯先生在四轮马车边上等你,琼斯小姐!”

庄园的仆人向她喊到

他们再次对视

“我应该要走了”

她走上石阶

回眸再次看向他

他保证那眼神里面有对他的情愫,但还有更多他无法读懂的情绪

马车旁

她走向她的父亲

这次她的目光不在温柔

更像是一把锃亮的钢刃刺向他,又稳又准,直中要害,令他无法动弹,无法躲避,只好乖乖忍受,像枪弹那样直接穿透他伪装的甲胄,撕裂开来

她面无表情

一言不发

“别这样看着我”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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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回庄园

已是兵卒遍布

看着他那夫人

原来是因为这个

“梅斯梅尔先生,我想请和我们走吧”

这只是个被遗忘的星期二

放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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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巴黎

贵族小姐齐聚一堂

“他真的让一个姑娘重见光明了吗”

“他真的可以治好瘫痪的双脚吗”

“甚至是回复青春?”

源源不断的问题砸向狄龙先生——梅斯梅尔的助手

一席黑袍,骤然出现

袍子于空中甩出和谐的弧度,又在翩落之后张开底部,使袍角从不落地

“梅斯梅尔,你能治好我的背吗”

“夫人,是梅斯梅尔先生,而且您的背疼也不仅仅是在|床|上|”

“哦,天哪,你可是第一个如此了解我病情的医生”

“夫人,您知道该怎么合作,如果您跟您丈夫……”

“我不会和我丈夫说的”

眉心沟壑加深

单挑眉起

“我只是提醒您”

他们来到房内

中间依旧是一大盆水

“如果你们被抛出来,不要慌张,不要抵抗”

“我会将力量传给你们,让你们感觉到飞翔”

“请握住,握紧面前的铁棒”

她们照做

他搅动水

她们像那群穷人一样,开始嚎叫

开始发癔

她们依旧无意识的开始想办法靠近那股力量

他预料到了接下来的结果

也懒得在看

毕竟小姐的尖叫可以穿透他的骨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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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内

烛光摇曳

“我在治疗疾病却没有办法与她们的灵魂接近”

“就像是一场游戏”

“不再有了”

“我们并不属于这里”

“这并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

他走到窗前

他想起了她之前说过的一句话

他们什么都看不到是因为他们没有向外看

“艾琳……”

“我在向外看,却什么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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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厅室,华贵至极

狄龙滔滔不绝讲着他们的故事

而他的眼前只在浮现她的身影

终于讲完

那矮小的带着白色假发的老头走到场中央

“据我所知,弗兰兹•安东•梅斯梅尔,你是个庸医”

他表情淡漠

门外马蹄声骤响

“事实上,我是来代表病人问一个问题”

“一个身世高贵的女士,一个据说是被他治好的女士”

“我会问她,她的病是不是真的好了”

“当然我们还请到了一位专家,以为极有作为的女医生,不过她还没有到来”

“那么现在”

小门被打开

月华照进

“啊哈,我们的琼斯小姐来了”

她身着一席全黑复式长裙,面上半笼黑色轻纱,双眼紧闭

烛光无法穿透面纱使他看清她的脸

黑色长裙给人感觉莫过于沉重压抑

她姿态优雅,无人搀扶

走向厅中

“先生们请允许我代表你们向来访者致以感谢”

“那么我们可以继续了”

嘈杂中她听见他的声音

“风儿,梦想,就像是用鸟儿的翅膀拍打着”

她向他转过头来

唇边绽开他两年时间里都未曾见过的熟悉笑容

另一边的贵族说道

“琼斯小姐,您还看得见吗”

“先生们,我可不希望你们这么诱导她”

“闭嘴!”

“你们也给我闭嘴”

女声显得如此突兀

“听好了”

“我是艾琳•琼斯”

“我也是你们所请过来的冷•殇”

满堂哄然

“我再说闭嘴!”

安静

“梅斯梅尔先生并不是庸医,他采用的方法称之为“动物磁场”。他认为人体中“动物磁场”的混乱是导致人类出现心理疾病的原因,可以通过按摩的方式,让“磁场”恢复正常,达到和谐,患者的病就好了,而在我来看,他采用的方法更类似于催眠。但这种方法无疑是针对心理疾病的,比如说我,我的父亲会对我进行不雅之举,我本身受暗示性强,情绪压抑严重,躯体化症状明显,很大程度上我的病是因为种种心理冲突导致”

“梅斯梅尔对我的碰触让我脱口说出了父亲的事实,而他在震惊之余,始终尊重我,无条件关怀我,真心希望我好起来,这充满温暖的关系才是治愈我的关键”

“现在说起来可笑,对比你们的放血疗法,梅斯梅尔可算是一个有良心有理想的医生了。他没有因循守旧,而是依靠自己的直觉和对患者的关怀走上了实验性研究的道路。没有这些先行者的大胆探索,没有无数次失败的尝试,也就不会有可以让我重见光明的机会”

“而对于之前白兰德先生见证过的治疗实则是因为对象不对,穷人们没有自由,他们没有心理疾病,他们思维定势,他们有的是生理疾病,自然无法成功”

“而对于贵族太太们的治疗,她们的病痛来自于极度的男|女|不|平|等、全社会对|性|的|羞|耻和压抑,这依旧无法改变,因为|社|会|影|响|无法改变”

“而精神分析本来就是注重个人体验的、过程漫长的、一对一的治疗,不可能一下子搞定一大批人,自然也就会失败”

“而我的眼睛”

“已被我拿刀刺瞎”

现在全厅炸开

“您这何苦?”

“复明后,我用了一年时间极用家族财力买了所有当今可以购买到的医学书籍,尽情阅读,直至全部读完,进而进行化名扩大势力,想要找到梅斯梅尔先生的踪迹,但无果,现已失去一切所盼”

“我不想看到我看到的,而我想要看到的却永远看不到”

“还要这眼睛有何用?”

“而你们也将死”

“什么?!”

皇室成员全部慌做一团

门外歌唱自由之声愈来愈近

他们一个个抱头鼠窜

不过一瞬,厅中只剩三人

狄龙也离开

他走到她旁边

“我真希望我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常看看我的四周是什么,我听着,感受着,万事万物都在和谐中”

“而除了人类”

她接上他的话

“弗兰兹”

“拿着”

她拿出一张纸据

“好好看看”

“我走了”

转身欲走

他拉住她的手

“记得看信”

“你不能选择留下什么,也不能选择失去什么,所以”

“现在即永恒”

拉开他的手

“弗兰兹•安东•梅斯梅尔,我曾赤诚天真,只因身份不和,而现在,奕无机会”

踏着清风远去

黑色眼眸中再无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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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冷•殇消失,医学界却重出名人——西弗勒斯•斯内普

由世人所传

他能配出天底下最好的药剂,无论何人,无论何病,只一剂,便可治好

同传

原冷•殇住宅主人换作他,且她将其毕生所留全部转赠他

但是人们都知道

这位名人,从不曾笑过

眉间的沟壑有两指深

永远穿着一身黑袍

不过爱花

但只爱一种极为难得的花

彼岸花

曾有人见过他站在阁楼阳台上,手捧一捧妖艳至极的红色彼岸,暗暗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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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信中开头只是对她的遗产转交以及其他他要注意的事项

但是其中的信笺上是一首诗歌

你是我脑中的空缺

你是我梦床上的另一空间

你是沉默

在我心中所想和口中所念之间

你是夜的恐惧

你是晴朗的早晨

当一切结束,你就是开始

你是我的致命头部和致病心头

暗无星光,暗无星光

你明亮的黑色眼眸再也无光

我从不知道原来阳光也可以这么残暴

这是一个白昼于夜的启示

你不能选择留下什么,也不能选择失去什么

但我愿意为了让你留下而付出一切

暗无星光,暗无星光

告诉我你还想要我说什么

我在人群中哭喊

但在你的位置上有成千上万的其他面孔

我消融在痛苦的视线里

上帝保佑,我需要弥补

你想要一个启示

你想要得到真理

但这是一次会谈

我只是不能拥有今晚

你想要一个启示

想要某种决心

你想要一个启示

暗无星光,暗无星光

告诉我你还想要我说什么

你会离开我吗

如果我告诉你我所做的一切

你会离开我吗

如果我告诉你我已面目全非

那再简单不过了

让我对着人群来说出这些

但这为难我了,我的爱人

让我对你说出这些

暗无星光,暗无星光

她将她所有的一切给了他

而她却安然赴死,毕竟她说她已时日并不多,而最后她的去向在何处?

无人知晓

可当然有人坚信她未死

The. past. is. the. past, the. future. is. the. future, and. eternity. is. eternity.

She. lives. in .his .heart. forever

Alw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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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话:写得可能没头没尾?

肯定是意识流篇

原电影看得我贼奇怪的

可能还有点像我的影评?

看到这里的朋友,真心感谢

可以报个数吗

全文字数那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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