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苍苍,残卷风云。
疏狂不落,黄狗吞日。
眼下太平了百年,道不尽人意,太清皇崩于月残之时。
帝政王权,掀起一翻腥风血雨。
梅轻熟,正是下山的好时节。
苍梧山下,热闹非凡。
众人聚在苍梧山的事政板前,交头接耳
“苍梧山弟子顾抹白触犯山规,驱逐师门,即日起与苍梧山无任何关系。”
“哎呦,那个臭小子早该这样了。”
“哎,听说没有,苍梧山今年要易主了!”一人突然说到。
“早就听说了,那街坊小店里都传遍了,说是苍梧主要应了当年和那太清皇的誓言呢!”
“害,这都什么事啊,放着好好的苍梧主不当,非要去云游,说是誓言,我看就是害怕太莲王了!”
“嘘!你小声点,让苍梧山那帮人听见了,有你好果子吃!”旁边那人急忙阻止。
“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那人说着陡然加大了音量,不自觉的挺了挺身板,又道“我李鹤今天就光明正大的说了,他苍梧主就是害怕了!一看太清皇驾崩了,没人罩着他了,太莲王的势力太大了,肯定不敢出来了!”
“这位兄台,说的可是那苍梧主?”
李鹤突然一觉肩上一沉,自己刚刚吹牛说出去的话,当然不能不算数了,头也没回他就道“是啊,怎么了?你不服啊?”
“不敢不敢,这位兄台可否借一步说话?”
李鹤抬眼望向这人,只见他一身素色衣裳,腰间一把剑,头戴斗笠,望不见脸。
“哈,没有没有,小弟就是冒昧问一句,”那人稍微将李鹤拉到一边,小声道“这镇上可是有太莲王的眼线?”
“什么眼线,我,我不知道。”李鹤一听急忙否认。
“你真的不知道?”那人又靠近了李鹤,李鹤本想一躲,离开这奇怪的人,没想到却被他紧紧抓住了,“你干嘛啊,你在这样我可就揍你了!”李鹤说着挥了挥拳头,作势要打那人。
谁道那人又突然一松手,双手半举着似是投降,小声道“哎,兄台你误会了,实不相瞒,小弟我是想入伙的,我想跟随太莲王。”
“就你?还想加入我们?”李鹤颇有些看不起他道。
“嘿嘿,兄台不是说不知道吗?”那人轻笑道。
“我,我那是试探你!”李鹤脸一红,狡辩道。
“是是是,是兄台在试探小弟。”那人仍在笑。
“你会什么啊?太莲王可不养闲人!”李鹤斜着眼看着那人。
“嘿嘿,小弟会的可多了,上到文墨下到膳房,小弟全都会。”
“真的?光是舞文弄墨和当厨子也不够啊,这些我们都有了。”
“小弟还会看手相,要不,小弟给兄台你看看?”
“是吗?那你过来给本大爷看看。”李鹤一听这话来了兴致,伸手招呼那人过来。
“哎,小弟这就来了。”那人说着快步走过去,抓起李鹤一只手来仔细观察。
那人一边看着一边点头,一会儿又摇头,李鹤看了直着急,问道“你看我咋样?”
“啧啧啧,兄台你这手相不错,是难得的财运权利双相,只可惜……”那人便不再说,只是摇头。
“只是什么?你说啊,你还想不想进太莲王的军队了!”
“只可惜——你遇着小爷我了!”那人说着便一个暴力打在李鹤脑袋上,李鹤直接晕倒在地,那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少年清秀的脸,他翻了翻李鹤的口袋,翻出了一袋钱,“啧啧啧,给太莲王当狗还真赚钱,要不是小爷我还有要事在身,小爷就留下来赚一笔再走了,真可惜。
此人正是先前被赶出师门的顾抹白,他带上斗笠,将钱袋塞进自己衣袋里,怕怕身上的灰,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