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凯没有看见我,可那个姑娘看见我了,她看起来很漂亮,精致的妆容,俏皮的头发,还有她略带轻蔑的笑容。
我知道,我输了。
王俊凯抬头的那一刻,那姑娘垫脚在他的唇边落下了一个吻,我愣神的看着他们。
下一秒,那姑娘离开王俊凯的唇瓣,王俊凯的目光看向了我,他看见我了。
可是那一刻,我逃了。
我没看见他复杂的神色和那姑娘得逞的笑容,我只知道这一刻,我真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从今往后,我又是那个无家可归的街头孤女了,只是这一次,没有老师傅会为我出头了,也没有王俊凯会抱着我安慰我,让我不要害怕了。
我什么都没了。
刘大娘看见我的时候,嘴里什么难听的词都有,话里话外五一不在讽刺我被王俊凯丢弃了。
我想,整个上海滩的人估计都知道我被王俊凯无情的抛弃了。
可是,明明我们就没有在一起过,又何谈抛弃呢?
他们就好像故意和我过不去一样,每每我出门的时候,总要聚在一起在我的身后说一些难听的话,刻意拔高音调让我听见。
只是这一次,在没有一个王俊凯挡在我的身前了。
后来我便不爱出门了,梨园败落了下来,我便在梨园的空地里挖了一块地出来。
那日王俊凯的母亲来,将梨园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一遍,我没能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东西一样一样的破碎。
再也回不去了。
老师傅曾经最喜欢的那只被子成了碎片,胭脂盒,玉钗通通散落在地上。
我想以后的我,并不是因为战乱而死的,而是因为那些流言蜚语而死的。
××
后来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想,如果那天王俊凯能够及时出现在我的身边,亦或者我没有出门,是不是什么都会不一样?
那天下了小雨,天气渐渐的冷了起来,我打算出门去安置一些保暖用的东西的。
民国十五年正逢乱世,街上来来往往的都是一些痞子无赖,等我发现被跟了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们围在我的前方无论如何不肯让我离开,我看着那些人的笑容只觉得反胃,太恶心了我想。
我捂着反胃的肚子蹲了下来,眼看着他们一步一步的向我走来,在我以为要绝望了的时候,那个傻子不管不顾的拿着一根木棍挥舞着。
我愣了好一会,那个傻子我认识,他曾经救过我一命,只是那个时候心高气傲不愿意承认。
可是我没想到,事到如今,竟还是这个傻子救的我。
他被他们打瘸了腿,大夫可惜的摇了摇头,说治不好了,可我明明看见了他眼底带着笑意,好像在说活该似的。
那一瞬间我好像明白了什么,这个世界,对我们,对我,对傻子从来都不曾好过。
我带着傻子回了梨园,收拾了个偏房让他住了下来,从那以后那傻子便跟了我了,像是我的小跟班似的。
傻子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易烊千玺。
傻子说他的名字是他娘起的,可是傻子的娘是谁?傻子记不清了,傻子只记得自己叫易烊千玺,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