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翼族女君真是个美人?有多美?”
“别听十七胡说,那女君一直戴着面纱,旁人又哪里知道模样。”
“那到不是,十七与那翼族离镜皇子很是说得来,莫不是见过?我看那翼族女君,怕不是想将十七你拐去做王夫吧!”
昆仑墟中,未曾参与法会的缠着去了的叠风、长衫、令羽和司音打听,这说着肯定不会避开这场法会最引人注意的翼族女君。
“二师兄,你怎么也这样,可别胡说了。”司音让众位师兄打趣,也是很不好意思的。
司音是很喜欢胭脂的,说实话,作为青丘帝姬,白浅一向是备受宠爱与尊敬,更是从来不曾受过什么挫折打击,一直顺风顺水的。
只见了胭脂,她与白浅同是一族君主之女,一出生皆为神女,如今的胭脂却已然位列上神之尊,撑起一族之责,面对东华帝君这种人物都能不卑不亢,泰然自若的交流,法会之上那些白浅听着枯燥无味简直是要睡过去的佛理道学,胭脂也是信手拈来,与诸多道友辩论,哪怕是墨渊和瑶光之流都不落下风。
如此种种,白浅在胭脂这里,第一次体会到了落差,开始自省其身。
同为一族帝姬公主,白浅猛然发觉自己真的过的太幸福了,也太无忧了。
白浅一向喜欢与人看话本子,交流八卦,自然明白那些流言蜚语的杀伤力,胭脂于白浅而言,独自支撑翼族已经很难,自然不愿在胭脂的声誉上带累她。
“我虽然没见过胭脂的模样,可她生了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胭脂如此聪慧的女子,定然也是个美女。”
司音始终坚持,说来也是可惜,若她还为女子身,到不必顾及那么多,可以直接要求看一看胭脂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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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姑娘姑娘,可要来算一算姻缘,测一测运势!”
“你这可准?”
本是与二哥前来昆仑墟拜会墨渊上神,不曾想刚在山脚便遇到了他的徒弟。
“自然是准的,我这可是铁口直断,绝对灵验!”
偷摸下山的子阑给自己变换了个山羊胡道士模样,原本清俊的相貌略带了几分搞笑。
胭脂今天一身淡紫色交领襦裙,长发前端编成几股,最终化作两根麻花辫,紫纱覆面,只留一双眼眸在外,此时盈盈笑看子阑,声音又偷着股少女的天真娇蛮,着实把子阑忽悠了够呛。
“那,要怎么算?”眼珠一转,胭脂故作不知。
“来来来,姑娘先坐下,我们啊,先看看这手骨,这骨相啊,每个人都不一样……”
子阑原是口花花,绝不敢动手的,可迎上胭脂的眼睛,心中微动,平日里司音常用的那套说辞倒是全都搬了出来。
“怎么说?”瞥了一眼,这人倒是知道分寸,仅仅是正常的摸骨看手相,只胭脂觉得,也是欠教训呢。
“先生,我呢,不信命,况且,我觉得我的姻缘已经不用算了。”歪头看着子阑胡说八道,胭脂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