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上神,尘世情缘尘世了,你这又是何苦?”
看着被自家爹爹打的鼻青脸肿,不负俊美的人,锦觅长叹一声便扭过脸去。
“若是真的能了,你又为何不敢看我?”
白真声音带着痛苦与无助。
“沈岳和药娘已然是过去,白真和锦觅却还未开始。
我找到你,是想告诉你,沈岳从来没有后悔过,喜欢一个人,爱上一个人,为她放弃做人,去做妖,他甘之如饴。
唯一遗憾的,就是没能亲手替他心爱的姑娘披上嫁衣,完成那场婚礼。”
强忍着将人抱入怀里的冲动,白真眼不敢错的看着锦觅。
“那一世太苦了,可我仍记得那年初见,姑娘的一笑有多美。
你说你不是药娘了,可我也不是沈岳了。
之前,便当做你我相识的机缘,往后,给我一个机会可好?”
白真将自己放到了极为卑微的地方,重逢再见,他便知道自己放不下锦觅,死寂的心再次拥有了极速的跳动,他知道自己再次动心了,对着相同又不同的人。
“花界一向不留外人”
锦觅狠狠揪了揪自己的袖子,半晌,转身离去。
听闻此言,白真面如死灰,以为锦觅是真的不想和他有一丝一毫瓜葛。
“白真上神,主上令我带您去客居安置。”
连翘好奇的打量白真,叫了几次,才见人看了他一眼。
“客居?”
白真被锦觅搞得心神恍惚,半晌才略琢磨出连翘话里的含义。
“是……”
连翘一边引路,一边跟白真解释。
白真这才知晓锦觅刚刚不是在拒绝他,而是这花界确实不留客。
花界除了老胡这个胡萝卜成精的,其余皆是女仙,是以一旦有客来访,且为男子,便一律不许在花界内留宿,免得花界那些未经世事的单纯精灵春心萌动,乱了道心,引出事端来。
这些年花界内里居住的男子,也唯有老胡还有锦觅生父水神洛霖了。
而这客居乃是锦觅特意开辟出来,给来访的男仙住的,不在花界地界内,也是仅仅隔了一层结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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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儿”
“爹爹,娘亲”
锦觅回了房间,就看见洛霖和临秀坐在桌案旁,脸色都十分复杂,带了一丝小心。
“爹爹,在凡间,沈岳从未负过药娘,一切皆是阴差阳错罢了。
我一直放不下的,是我自己的错,怕他恨我怨我。
如今,他告诉我,他从未后悔,从未有怨,我便释然了。
我们两个都有错,又都没错,只是时机不对罢了。
女儿这一次,想重新认识他。”
锦觅很坦然的说起自己和白真的事情,只是不自觉落了泪。
“我一直告诉自己要放下,可看见他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是我胆小。”
“觅儿不哭,不哭。
久别重逢,误会解开,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啊。”
临秀见了,连忙带着锦觅坐下,抱着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