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清晨,蓝衣少女领着一众丫鬟端着洗漱用品之物穿过王府长长的走廊,来到一处寝院前,却并不着急敲门而入。
她让身后的侍女都先安静等待,自个先过去轻轻敲了敲门。
灵璧“公主,您现在起身吗?”
里面传来一声女子朦胧清媚的声音,侍女灵璧这才敢带着其他人进去。
房中,慕小乔靠在床上,身侧冰凉,那人已经走了。他从来都是如此,不会让除他们二人以外的人知道这件事。
就连她的贴身侍女灵璧也不知道,每晚在公主寝殿中的烛火熄灭以后,冷面阎王沈宴会在夜色中悄无声息的进来这里。
灵璧“公主,奴婢伺候您起身。”
话音刚落,葱白的手指掀开了床前层层叠叠的帘幔,纱幔上的刺绣用了金银双线,更衬得她指尖的娇艳欲滴。
而便是在那层层纱幔之间,懒懒的躺着一个赤衣女子,她身影慵懒,略一抬眼,轻声应了一句。
灵壁和一众侍女上前来服侍着她漱口,净面,换衣,梳发。在戴发钗之时,她睁开双眸,目光落在灵璧手中那柄粉蕊的钗,面露不悦。
慕小乔“这支不好,换了它。”
灵璧“是。”
灵壁方才想起,公主不喜粉色,总说那是侧室庶出才用的颜色。她贵为公主,又是南阳王府的嫡女,自然是什么都要用最好的。
灵璧“公主,今日是您的生辰,陛下命人送了些礼物来。还有各府送来的贺礼,都已经放在前厅登记在册了。”
慕小乔“我说这怎么一大早就吹吹打打的,吵得本公主不得安枕,原来是为了生辰礼。”
府中都在为了公主生辰礼的事情忙碌着,这个寿星却忘了自己要过生辰的事情。这事听着离谱,但是发生在这位长乐公主的身上就合理多了。
慕小乔“灵璧,今儿,咱们去南苑。”
灵璧“南苑?”
灵璧面有难色,小心翼翼的问着。
灵璧“公主,今儿可是您的生辰,您不在场,怕是有些不合适。”
慕小乔“没什么不合适的,他们是来给我过生辰的还是在打什么别的主意,他们自个心里清楚。”
慕小乔“你不仅要陪我去南苑,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不在王府,就是去南苑了。”
灵璧“是,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
梳好妆发,一身红衣,眉目如画的长乐公主带着侍女,大摇大摆的从前院的宾客中走过。不多时,长乐公主去南苑消遣的八卦传闻,再度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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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公主花名在外,风流成性,是最肆无忌惮的人。她选择在生辰那日逛南苑,也自是印证了这点。
歌台买醉,金丝红雨,飞幔软卧。
华丽奢靡的房间里,清雅柔美的男子跳着扇舞,锂另一清俊男子修长好看的手指轻轻拨弄着琴弦。。
长乐公主伏在一张楠木翘首小案,桌上整齐摆好了瓜果糕点、白瓷酒具。她一人一杯,眼神迷离的纵情声色。
一炉清香, 烟雾浮动,端坐的人眉目模糊,却无损美貌。长乐公主是难得骨相皮相俱惊艳的人,冷艳清媚,她的美张扬又动人。
美人在骨不在皮,可沈宴却亲有体会,这位公主,骨相皮相,皆是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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