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真的会嫁给他？”
看着眼前白愁飞小心翼翼地试探，慕小乔忽然明白了什么，收起了些笑意。
慕小乔“我不会骗你，所以如实回答，我不一定会嫁给他，而且我也不想嫁给他。”
白愁飞“那……”
慕小乔“白公子，你问了，我也答了。再多，就越界了。”
白愁飞的眼眸中的灰暗更浓了，是啊，她在提醒自己，再多，就越界了。他今晚本不该到这里来，本不该来问这件事，他又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去问这些呢。
白愁飞“对不起，今晚是我冲动了。”
慕小乔“白公子志向高远，感情不会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失之桑榆，收之东隅，最后你所得到的，定能弥补这一点小小的缺憾。”
白愁飞“慕姑娘以前说过，这世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既然如此，你又怎知我的想法到底如何。”
慕小乔“可我也说过，你和我是同样一种人，在你我的心里，感情从来都不是第一位的。”
慕小乔“他日白公子登上这京城江湖的最高处时，那一点小小的缺憾，又算得了什么呢。”
白愁飞“你就这么肯定我能登上那个位置？”
慕小乔“我看人绝不会错，或许我的所愿达不到了，但是你必能在京城闯出你的一片天。”
白愁飞“那就借姑娘吉言，我必会站在这京城江湖的最高处，让你能看见我。”
慕小乔“你想要的，是所有人都得仰头看你，你要制定这江湖的规则。我相信，会有这么一天的。”
是啊，白愁飞是想要一飞冲天的白愁飞，那一点藏在心里最深处的懵懂悸动，就应该让它在该停住的时候结束。
权力和爱情，在他心里孰轻孰重的比较还是很清晰的，他知道应该如何选择。
白愁飞“深夜来此，打扰姑娘休息了。”
慕小乔“公子也早些回去吧，明日，我会去一趟金风细雨楼。”
白愁飞“是为了关七的事情吗？”
慕小乔“纵然我行事有我自己的道理，但是苏公子的心里想必会有芥蒂，我还是亲自上门一趟的好。”
白愁飞“大哥他是为人古板了一些，忠于自己心里的原则，慕姑娘想必是了解的。”
慕小乔“我了解，所以也不同他置气，这不，还得我上门去解释赔罪。”
白愁飞“那我先回去了。”
慕小乔“嗯，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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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送了白愁飞出去，她坐在厅中一个人默默的想了许久。太子妃这事已经很久没人在她面前提起了，突然这么一提，让她生出了几分恍若隔世是感觉来。
或许是江湖上的慕小乔做久了，竟是连自己真正的身份都忘了。
可她不会就此认命，她不想做的事情，不想嫁的人，谁也勉强不来。等这次的事情结束，她就能以功之名请官家收回成命，她志在不在深宫大院，不愿为了一个男人将自己这一生都埋葬在高墙之中。
毕竟天大地大，谁规定只有龙才能飞天，凤凰一样可以翱翔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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