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宫远徵都是跟在宫尚角身边的,以他的喜好为喜好,宫尚角不喜欢的事情他都会避忌着。就像宫尚角只食素,荤食只食炖汤,所以当两人在一处用膳的时候,膳桌上总不会出现鸡鱼等荤食。
可宫远徵到底还是正在长身体的少年之时,对这些菜并不厌恶,他独自在徵宫吃饭的时候就不会避忌这些。但看着桌上些菜色,多是自己平日爱吃的,可见是用心准备。
宫远徵“我还以为你只会做素食。”
慕小乔“自然不是,我会做什么,是看要给什么人做了。”
宫远徵“投其所好还说的冠冕堂皇。”
慕小乔“这叫偏爱,公子不喜欢被人这样对待吗?”
她淡淡笑着,夹了菜送到他碗中,鱼肉很嫩,不见丝毫荤腥之气。
慕小乔“知道你不喜欢葱姜,用了别的法子去腥,保准见不到一点。”
宫远徵“你不说这两个字就好了,现在就算没加,我也好像已经看见了。”
小少爷虽然傲娇的像是不悦,但从他吃饭的速度来看,分明就是满意的。小乔心知他的嘴硬只是为了掩饰,也不去与他辩驳,行动就是最好的说明了。
最开始,她也很惧怕宫远徵,认为这种整日和毒物为伴的人都心思诡异,会让人防不胜防。但她后来知道,宫远徵在十五六岁的时候就独自撑起整个徵宫,成为一宫之主,个中艰难,旁人无法感同身受。
人人都说宫远徵是百年难遇 的药理天才,可年少成名的他不知在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也从没有人问过他愿不愿意做这些,他是必须也只能做,不管累不累,开不开心。
可是这药理天才,一宫之主,现在也不过是个还未及冠的少年罢了。
慕小乔“公子就看在我今天做了这么多事情的份上,原谅我一时失言,一点小小的错处,无甚大碍。”
他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香炉上。
宫远徵“我这徵宫里的熏香从未换过,他们也不敢擅自做主,是你的主意。”
慕小乔“花了好几日才调配出来的,公子可还喜欢这味道?”
宫远徵“班门弄斧。”
慕小乔“药理方面,公子自然是行家,但是调配香料上我自认不输公子,因为我们的目的不同。”
宫远徵“如何不同?”
慕小乔“就像芍药、桔梗,落在公子手上自然是发掘其中的药性。可若是在我手上,我会想如何才能让花开的更久,香味经久不散。”
宫远徵“那有何用,入药才算是物尽其用。”
慕小乔“这就是目的不同啊,你觉得入药才算是有用,可熏香也是用处的一种,不分高低,值与不值。”
她推开窗户,从这里正好能看见院子里的红梅树,枝干遒劲、傲寒而立、傲寒而开。
慕小乔“这是今天我命人移过来的,你这窗户看外面都光秃秃的,也没个意境,无趣的很。”
宫远徵“你这是把我徵宫当做自己家了,一点都不客气,他们竟是也听你吩咐。”
慕小乔“狐假虎威罢了,他们也是看公子待我亲厚,否则也不会任我差遣。”
她特意安排,宫远徵却没有注意院子里的梅花,而是看着窗边站着的人,雪白长裙裹着纤娜身段,腰肢细直。她盈盈而立,风姿动人,有风从窗外吹进来,碎发拂面,倒是添了几分萧索。
她好看,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就连怕冷的微微颤抖,都透着惹人怜惜的美……
哥哥说,漂亮的女人很危险,她们会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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