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说的事情小乔还有些印象,是有一年的上元节,他擅自做主把宫尚角珍爱的一盏旧灯笼给修补好了。明明是想让他高兴,但他却第一次看见哥哥动了好大的气,他的脸色难看到让宫远徵现在想起还觉得后怕。
“你觉得新的就一定比旧的好吗?”
“衣不如新,人不如旧。”
这些话就像针扎一样刻进了他心里,就算他后来做了新的给哥哥,那个旧的灯笼,存在着朗弟弟痕迹的旧灯笼也回不来了。
就像宫尚角把朗弟弟的事情当成禁忌,不许旁人触碰,在宫远徵心里,这也是一个让他想起就难过的旧伤。
宫远徵不是宫尚角唯一的弟弟,但宫尚角,是他唯一的哥哥……
慕小乔“好了好 了,是我不好,不该问那么多的,不想这些了。”
眼看着少年的眼圈渐渐有些红,小乔自知是踩到了不该被提起的线,柔声细语的安抚着他的情绪,要是再说下去,他大概得掉小珍珠了。
听说在宫远徵小的时候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喜欢虫子,不喜欢和人接触。就连他父亲死的时候他都不知道哭,有下人悄悄议论,说他没有心,像他喜欢的虫子一样冷血。
是这些年,宫尚角一点一点用自己的爱,将一个小孩养成了现在的样子。会有各种情绪,明明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药理天才,却还是保有孩子气的一面,小时候不会哭,现在还会掉小珍珠了。
虽然在宫尚角的心里有朗弟弟的位置,但是宫远徵在他心里也是重要的弟弟,是他的软肋……
慕小乔“徵公子不是说有事情要找我吗,这边事情都做完了,现在可以过去了。”
宫远徵“把你的手拿开啦,这样子摸我的头,好像在摸小狗。”
慕小乔“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为什么宫门没有人养狗?”
宫远徵“……你,你……”
他很明显是被这跳脱的话题给意外到磕巴的不知该怎么说,嘴角抽动,最后干脆一把捞上她命运的后脖颈,把人带到怀中往外走。
宫远徵“你今天不把那一本草药图册给我画完,就不许出徵宫的门。”
慕小乔“那在走之前,我觉得我有必要先回房间一趟。”
宫远徵“回去干什么?”
慕小乔“带好我的枕头和被子,晚上就在药庐睡了,我觉着我今天可能是生死难料了。”
宫远徵“……徵宫会缺你这一张床吗,回不来就在那边睡,又不是什么大事。”
说着两人已经走到了外面,宫远徵对下人吩咐,让他们在哥哥回来后传个话,人就先带走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宫尚角回来后,面无表情的听着下人简短回述,一声不吭的挥手让他们先出去。而后,在房门关上的一瞬,屋子里传来了瓷器摔碎的清脆声响,外面的人立刻明白的四下散开。
谁都知道,宫尚角心情不好的时候,不喜欢周围有人。若是有小乔在,她还能大着胆子的进去安抚,也不会被责罚,被赶出来,但是他们这些人在宫尚角那里没有任何的特权和宠爱,不敢这么做。
谁都没有看到,现在的宫尚角,眉目阴沉,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
他明确的意识到了,那不是错觉,一切其实早就有迹可循,也是他自己一步步的将人推走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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