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今日在文华殿开日讲,散学后又被沈玠拉着请教策论,小乔到这儿来找谢危的时候听说他也在,随即躲入院子里避开。非是不愿与沈玠见面,只是自从上次的事情过后,再见面总是难免有点尴尬,不如躲开不见的好。
过了好一会,文华殿里的小太监过来传话,谢危那边已经没有客人了。她点头应下话,看了看刚才经过自己一番加工的两只胖胖的猪蹄分外满意,起身往谢危的书房走去。
这个时辰他应是没什么政务要忙,不然也不会留沈玠谈了这许久,她走到书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里头传来让她进去的声音。
慕小乔“先生,我要进来了,还请你不要惊讶意外。”
谢危“不过才一日不见你,还能变个样子不成,有什么好意外的。”
慕小乔“那就……请先生拭目以待了。”
她轻轻推开一扇门,伸出一只手去招了招,谢危不经意间抬头一看,她的手掌包着白色的纱布,厚厚一层,像包成个猪蹄。
谢危“怎么回事,手受伤了?”
他眸光一紧,连忙起身向她走去,她两只手都伸了出来,可怜巴巴的晃了晃。
慕小乔“先生,我读书这些年,第一次体会到被戒尺打手心是什么感觉,真的好疼。”
谢危“戒尺打手心?是谁动的手,我教你两年都未曾对你说过一句重话,哪个混账玩意居然敢把你打伤!”
慕小乔“今日王老夫子换了您的课本,给我们上了贞礼,我不想学这些东西就反驳了几句,谁知他恼羞成怒,竟然当堂责打于我。”
她越说越觉得委屈,眼圈红红带着哭腔,谢危听着怒意更盛,若是王久此刻也在场,早就被他的眼神飞刀戳出百十个窟窿。
慕小乔“先生可要为我做主 ,小乔自认为没有做错,不该受此惩罚。”
谢危“这个王久,私自调换伴读课本,欺上瞒下也就罢了。还挟私报复。谄上欺下,趋炎附势,两个人都是风骨气度全无,这样的人,翰林院可留不得他们!”
慕小乔“先生想必应该知道,薛家与翰林院众位夫子关系匪浅,可以说互为一党,今儿王久会这么做,大约也是奉了薛家的命令。”
谢危“我瞧着薛远不会特意针对你,幕后指使的应该是薛姝。”
慕小乔“可我入宫以来与她少有来往,没得罪她,这好端端地,冲我发难做什么。”
谢危“几日前,翰林院在薛家的暗中授意下上了一道奏折,因陛下至今没有皇子,可设临淄王为皇太弟,将来继承大统。”
慕小乔“这个我知道啊,不仅是薛家,太后那个老妖婆也是如此想,尽管沈玠无心天下,这位置将来必定还是他的。”
谢危“所以,你还不明白薛姝为何针对你吗?”
慕小乔“她从小就心思深,也不知是……”
碎碎念的嘀咕忽然停顿了下来,小乔一下子联想到了其中的缘由。
慕小乔“是沈玠!薛家拥立沈玠做皇太弟继承大统,一是看中他心思单纯好拿捏,二来是想把薛姝扶持为皇后,这样他们薛氏一族就能把控整个大乾王朝!”
这是薛家的心思,也是薛姝想做到的事情,可所有人都知道,沈玠的心在她身上,薛姝想嫁给沈玠就得先除掉自己这个障碍物,所以才安排王久做了今儿这么一出。
谢危“现在明白过来了,有时候,不是你退避三舍,麻烦就绕道而行。视你为眼中钉的人,不管你做什么,她都看不顺眼。”
慕小乔“要这么说的话,我还偏不能如她所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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