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的身体日渐虚弱,立沈玠为皇太弟的事情就成了薛太后的一件心事,但她还想着在这之前就让薛姝和沈玠把事情定下来,皇后的位置必须是在薛家。
可一个人的心思轻易不能掌控,尤其是沈玠对小乔的一往情深,宫里人都看在眼里,薛太后自然也是知情。可不要说小乔的身份了,不论沈玠喜欢的人是谁,在她心里都没有和自己一个姓氏的人可靠。
为了让沈玠能改变心意,薛太后特意安排了沈玠与薛姝见面,尽管这么做有些不合规矩礼数,但从名义上来说,也算是一家人,见个面无可厚非。
薛姝对此也是乐见其成,要不是因为沈玠,她也不会利用翰林院去打压慕小乔了。
在座的三个人,唯一觉得尴尬,如坐针毡的,也只有沈玠了。
薛太后还有意的说些话试图拉近两人的关系,沈玠一脸尴尬,根本不愿搭理薛姝,她却一点都不介意沈玠的冷落,竟然自己换位置坐到了沈玠的旁边。
沈玠实在是坐不下去,干脆起身要告退,就在这时,沈芷衣来了。她方才去见沈琅,请他下旨把王久给赶出奉宸殿,可沈琅身体不适,并未见她。没法子,沈芷衣只好来见薛太后,请她处置。
只是没想到,薛姝也在这里,她有点尴尬,行过礼之后走到太后身边。
沈芷衣“母后,儿臣来是想请母后下一道懿旨,不要让王久继续给我们上课了。”
薛太后“你啊,又使小性子了,王久可是翰林院资历最深的了,他教的不好吗,为什么要将人赶走?”
沈芷衣“他今儿说了些让人难以忍受的无稽之谈,二臣听着生气,若是日后天天都要听他讲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儿臣宁可不读书了!”
薛太后“能把你气成这样,可见确实是有点过分,那要不……”
薛姝见着太后的神色似有犹豫,生怕她会答应,抢先说道。
薛姝“姑母,这位王老夫子可是最赞成立皇太弟的人,德高望重,在朝中很有影响力。”
她这么一说,太后就改了主意,旁的事情都能由着沈芷衣的心思任性,但皇太弟一事尚未得正式的明旨诏书,少不得需要这些人出力,不能在这个时候得罪。否则失去了翰林院的支持,薛家如断一臂。
沈芷衣“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皇太弟?我要赶走一个夫子,和皇太弟有什么关系。”
沈玠却是听明白了薛姝的意思,顿时也清楚薛姝不是真的喜欢自己,不过是在图谋未来的皇后之位。
沈玠“芷衣,不用再说了,反正在母后的心里,没有什么事情比此事还重要。”
沈芷衣“那不能就这么算了,王兄你不知道,那老匹夫今日还责打了小乔,手心都被打的红肿一片。”
一听这话,温吞性子的沈玠也紧张起来。
沈玠“你说小乔受伤了?”
沈芷衣“是啊,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生气!”
薛太后“到底怎么回事,你说了这许多,哀家也没明白个所以然。”
薛姝还要阻拦,正欲近前回话,却被沈芷衣有先见之明的给抢先了,义愤填膺的说起今日发生的事情来。
沈芷衣“母后您知道王久他说什么吗,什么女子生来卑微,后宫女子不得干政,天下大乱多是牝鸡司晨引起……如此言论,污人清听,简直是不知所谓!”
薛太后也很是不满,咬牙切齿。
薛太后“女子不得干政,牝鸡司晨……”
沈芷衣“虽然儿臣不知当年平南王之乱有多危险,但儿臣知道,当时多亏了有母后临危不乱的主持大局,这才有了如今的太平盛世。”
沈芷衣“王久说这些话,把您置于何地!”
这些话可是戳中了薛太后的心思,当年平南王之乱后,朝局安定,那些迂腐不化的老头子纷纷上奏女子主政,必生大祸,没有一个人记着她对大乾王朝的付出和功劳,反而是盯着她女子的身份死咬着不放。
牝鸡司晨……这些话又一次传到她耳中,实在让她难以忍受。
薛太后“这个老匹夫……如今年岁大了,脑子也糊涂了,哀家看他是该回家养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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