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年长一些的人多数都知道,王久这翰林院的首席来的并不是正大光明,当年平南王等乱臣贼子杀进皇宫,一时间混乱复杂,王久心狠手辣的杀了好些翰林院同僚,以至于后来朝中无人可用。
当时为了稳固朝局,没时间再选出合适的翰林院学士,这才让王久有了可乘之机,坐上了翰林院的首席。之后,他又巴结上了定国公薛家,唯薛远马首是瞻,得他庇护,结党营私之下才坐稳了自己的官位。
如今沈芷衣在太后那边吹了耳边风,已是让太后不满此人,只要再让圣上意识到薛家已经只手遮天,试图蒙蔽天听,这翰林院里的党羽就能被清理整肃干净。
沈琅借口讨教学问试探了翰林院两位夫子的才学,发现他们头脑迂腐不知变通,与谢危相比起来实在是差的甚远。再着人深入一查,发现这些人官位来的不正,且为官期间所草拟的都以薛家有关,很难说他们没有暗中勾结。
小小的一个翰林院就有勾结党附之事,放眼满朝,还不知有多少人已经在暗中做了薛家的爪牙,为他们马首是瞻。
沈琅“谢卿,你一向慧眼识人,往后这翰林院就交由你手。至于王久之流,朕给他们一个主动请辞告老还乡,给他们留个体面。”
谢危“但凭圣上裁决。”
沈琅“只不过他们一走,往后奉宸殿那边就只有你照看了,也是辛苦谢卿多费些心思了。”
谢危“为人师者,传道受业解惑本是应该的,能有机会做公主的伴读也是谢某的荣幸。”
沈琅“说起来,她近日情况如何,朕记得她最是不喜欢繁文缛节,有王久给她们上课,她怕是会心中憋闷。”
谢危“圣上是说长公主吗,公主勤奋好学,丝毫未见懈怠。”
谢危明明听出了他话中暗指的人是谁,却还是故意装作没听明白,说起了沈芷衣。
沈琅“朕不是在担心芷衣,她自小被宠到大的,绝不会让自己受委屈。朕是在担心另一个,受了委屈都不会说与旁人知道,只会躲起来自己难过。”
沈琅“她在你身边学了两年,谢卿,依你之见,她是个怎样的人?”
谢危“慕姑娘虽然在臣的身边学习,但与之接触也不多,除了课业之外少有聊起其他的。若说是慕姑娘的学习,臣尚且能评点一二,可若说是她的为人,臣就不好贸然开口了。”
谢危“只是以臣过去所见,慕姑娘在学习上刻苦用功,从不骄矜,是个对真理有敬畏之心的好学生。”
沈琅“你对她的评价倒是不低,少见谢卿有夸赞的人。”
谢危“臣只是如实回答,绝无逢迎讨好。”
沈琅“朕知道谢卿是个正直的人,你在朕的面前都从无谄媚之态,又怎会对她刻意讨好。”
沈琅轻叹一声,随手拿起书案上放着的一张宣纸,提笔想了半晌,复而又放下。
沈琅“朕想在园子里见她一面,谢卿你去安排。”
谢危“恕臣愚钝,您若是想见她,传召来便是,何必费心安排。”
沈琅“这庄严大殿难免让人心生敬畏惧怕,在这里见她只有君臣之分,说话也没了意思。”
这话里的意思……似乎是沈琅对她生了些旁的心思,谢危眸光一紧,低头应话。
谢危“臣明白了,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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