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身边两年,就只学到了这些东西?”
谢危的神情满是不屑嘲讽,这话他之前也说过,当时他阻止了小乔要嫁给沈玠的想法,没想到兜兜转转的不过月余,她竟是又故技重施。而且可以说是早有预谋,为了不被谢危阻拦,悄悄的与沈玠达成共识,等消息传出去的时候,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慕小乔“先生教给我很多东西,我也是在先生这里学到,若是实力相差悬殊,那就做一株菟丝花。”
菟丝花其实是无根植物,靠着依附旁的植物生长,它们会利用一种特殊的吸器深入寄主身上吸取养料。虽然菟丝花寄生在树干上,但是会吸食大树的养分,对大树有毒害。
慕小乔“先生博学广知,想必知道,菟丝花的花语和象征代表意义是战胜困难。”
谢危“可我教给你的,是自立自强,而不是成为他人的附庸。若你选择这样一条路,不如去和王久学那女戒贞礼,何必研习古往政论名篇!”
谢危今儿这一阵脾气发的着实没什么缘由,偏生又是气急败坏的动怒,她听了半晌也想不通谢危到底在想什么。
慕小乔“先生到底是在气什么,是我辱没了您的名声,还是您不想看着我嫁给沈玠?”
谢危却又不说话了,神色有几分古怪,视线不经意和小乔对上时又迅速的移走,分明是心虚。
慕小乔“先生若是不说的话,那我可就自己猜了,猜到什么不该被我知道的秘密,先生不要责怪我口出狂言。”
谢危“你所有的猜测都是自以为,小乔,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应该明白一件事,最好不要惹我生气,否则后果你难以承担。”
慕小乔“那先生就请回吧,我不会辱没您的名声也不会用自己的性命去冒险,我只是想做些我还能做的事情。”
谢危“比如毒杀圣上和太后吗?”
谢危话说的轻描淡写,却一语猜中她心里藏着的想法,虽然这并不是她唯一的计划,但谢危也是猜中了其中一点。
谢危“看你的神色就知道我猜的八九不离十,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不管计划成功与否,慕家所背负的叛国罪名就真的洗不掉了。”
谢危“到时候你的仇是报了,可在史书工笔上,慕家所背负的污名将永远无法洗脱。”
慕小乔 “什么叫叛国罪名,没有刑部查案记录,没有卷宗文书,没有证据证人,仅凭着圣上一句空话就要了我家一百多条人命!”
慕小乔“要清白名声有什么用,死去的人没办法回来了,那些所谓的名声都是给活人看的。”
谢危“那你杀人报仇他们就能知道了吗,不一样是做给活人看。”
慕小乔“这不一样,至少,他们是死在我手里。”
谢危“所以你只是为了减轻自己的负罪感,手刃仇人,你的心里会好过,你根本就不在意慕家所背负的叛国污名!”
慕小乔“胡说!你又不是我,你怎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谢危!你不要自以为是的妄加揣测,这世上最善变的就是人心,没有人可以做到完全了解另一个人,哪怕是圣人也没这个本事!”
两人话赶话的越说越激动,针尖对麦芒的互不相让,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谢危向来稳重自持,从来没有动这么大脾气的时候,这会也是丢掉了所有的圣人风度。
门外,秋水听着里面的动静心惊胆战,但是回头看看外面等着的人,还是硬着头皮敲了敲门。
秋水“姑娘,燕世子来了。”
屋子里陡然一静,谢危冷哼一声背过身去,负手而立,小乔长长出了口气,平复了情绪后对秋水说道。
慕小乔“让他在外面等我,我这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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