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两相争执,互不退让,屋子里的人却已经醒了过来,秋水服侍着她喝药,她却嫌一勺一勺过于麻烦,索性端起一口喝完了。药碗放回托盘上,争执声也停了下来,只听得剑书一句‘恭送临淄王殿下’便能明白,这一局肯定是沈玠落了下风。
凭他这嫩黄瓜的心思,怎么能斗得过谢危那只老狐狸,沈玠当做规矩礼数来指责谢危的种种话语,都被谢危一句‘无拘’给抵挡回来,再无其他可说。
难怪市井有言,与泼皮无赖讲不得道理, 沈玠方才的话对死板的君子或许有效,但对上谢危,无用,只能自己悻悻而归。
秋水“姑娘,谢少师这一出也太吓人了,要不婢子找个借口请他回去吧。今日得罪了临淄王殿下,您今后的日子万一难过了可怎么是好。”
谢危“有谢某在,你家姑娘的日子自然不会差,难道我还会亏待了自己的学生不成。”
很明显,秋水方才的话他听的是一清二楚,并且还小气的句句反驳回来。小乔心生无奈,示意秋水不要搭理他,先出去做事,免得再恐惧到晚上睡不好了。
慕小乔“先生多大年纪了,怎的还与小姑娘斗上了,秋水虽是对你有些惧怕,但本意都是为了我好,先生别吓着她了。”
谢危“我知道她是为了你好,但若是你的身边人都跟你一样是个糊涂脑子,今后遇到点事情就想着找临淄王殿下摆平,你如何能凭着自身在京城立足。”
慕小乔“是,学生多谢先生指点, 只是先生方才对沈玠的态度也不是很客气,您这是要将我的路都给堵死啊?”
谢危“反正也不是什么好路,堵死又也无所谓。”
谢危轻描淡写的回答着她的话,似是一点都不在意,顺手将床上的软枕放在她身后 ,让她靠着能舒服一些。
谢危“你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如果轻易就能被我堵死,说明这条路一定不平坦,走了会摔跤,断了也好。”
慕小乔“先生总有自己的说辞,只是……您刚才说的话,可是将自己的名声清誉都赔了上去,这么大的责任我负担不起。”
谢危“就你现在的脑子,乱的和浆糊有区别吗,别想这些事情了,先好好休息,养好身体要紧。”
慕小乔“还得劳烦先生为我向宫中告假。”
谢危“这些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谢危这会的态度温和又轻柔,说话都是轻声细语,和往常的样子很不一样。小乔靠在软枕上看着他那张圣人皮囊,不禁想起一句不合时宜却又有点贴切的话,美色惑人。
谢危“笑什么?”
慕小乔“只是突然想起前两日与先生争吵,我确实……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先生大度不与我计较,还在这寒冬腊月亲自到府上照顾我,学生心中为之动容。”
这话听着倒是顺心了些,谢危抬眸扫了她一眼,或许是因为她先道歉的缘故,竟是有几分傲娇。
谢危“知道自己错在何处了吗?”
慕小乔“是,我自作主张的没事先与先生商量是我不对,可这几日先生为侯爷遭遇刺杀的事情忙碌奔波,不是一样没有告知于我。”
谢危没料到她竟是还藏了后手,以退为进,刚才还在温声道歉,下一瞬就反客为主的追问。
谢危“事出紧急,我只能先尽力保住侯爷平安。”
慕小乔“那后来先生去与我发脾气,怎么只字没提此事。”
谢危眉头一紧,眸光不悦。
谢危“你还好意思说这些,当日我为什么发脾气,你心里不清楚吗!”
她一时语塞,又是坑了自己的蠢话,看来还真是生病把脑子都弄糊涂了。
慕小乔“……好吧,不如我们换个话题。”
谢危“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慕小乔“我听说先生畏寒,寒冬甚少出门,这是您打从娘胎带出的病根吗?”
她还是想知道,谢危与薛定非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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