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沈芷衣的角度和立场,她不会眼看着王兄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姑娘,也不会希望有情人被拆散。再者,明知道王兄于薛姝没有半分情意,何必勉强在一起,成了怨偶不过是互相折磨 的痛苦一生罢了。
既然一桩错的姻缘会造成这么多的悲剧,那她一定要尽力阻止,劝说母后改变主意。
这事在沈芷衣的心里已经决定了,小乔原本还想说让她不用再管,但她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了,压根没听小乔说的什么,风风火火的就跑走了。
慕小乔“公主还是这般性子,想什么做什么,这就是有家人护着宠着的底气了。”
秋水“姑娘,有长公主殿下护着您,往后的日子或许能好过一些了。”
慕小乔“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若是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旁人身上,这日子也是过的风雨飘摇,终究难安。”
秋水“您就是太过要强,其实一个姑娘是有示弱的资格,您为何不将这个优势充分发挥呢。”
慕小乔“偶尔示弱,对方会觉得新鲜,能帮衬几次。可往后的路长着呢,总不能次次示弱,一个招数就算再怎么有用,次数多了,别人也会厌烦的,反而是断了自己的路。”
秋水“好吧,是婢子目光短浅了,不知其中利害。”
慕小乔“你是心疼我,不想我太过辛苦,我明白的。”
秋水“方才公主也送来不少东西,婢子找些您爱吃的,做一盅甜汤来可好。”
慕小乔“你手艺好,做了我自然会吃。”
秋水端了东西就走,屋子里这才剩下她一个人,靠在苏绣的软枕上心里却在琢磨沈琅那边为什么没了动静。
按理说这几天事情不少,先是沈玠忽然要请赐婚,再来又是薛家指控燕家谋反,太后撺掇翰林院的朝臣请旨立皇太弟……
种种事情都能牵动朝局变化,沈琅生性多疑,绝不会没有任何的动静,要不然就是在筹谋更大的计划。
慕小乔“莫非……他想坐山观虎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谢危“他不可能会这么做。”
谢危的声音忽然传了进来,小乔有些意外,抬头看去,从门外踏进来的藏青色身影,正是谢危。
慕小乔“先生近日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还偷听墙角,女儿家的话都被你听去了可怎么是好。”
谢危“原来议论圣上是女儿家的话。”
慕小乔“好了好了,说不过你,先生还是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说沈琅不会坐收渔利。”
她这是三句话不离正事,谢危似有无奈,看了看手中拿着的盒子,顺手就放在了桌子上,似乎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谢危“不管是薛家还是燕家,圣上都会留下其中一个,至于是留谁,且看他们各自的本事。毕竟远在金陵城还有平南王逆党蛰伏,薛家与燕家若是都败落,圣上用什么守皇城,二十年前的平南王之乱再来一次,可没有三军能够救驾了。”
慕小乔“但是依着现在的局势来看,圣上分明是偏心薛家的,由着薛家诬陷打压燕家,他从不过问。”
谢危“毕竟薛家与圣上有亲,他在两家之间选择了自己的舅父,也是合情合理。”
慕小乔“他也不怕这个舅父会在将来做出让他追悔莫及的事情。”
谢危“不管未来如何,那都是以后的事情,至少现在,他放弃了燕家,只能任由着薛家行事。”
慕小乔“难道真的就什么办法都没有了吗,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由着那薛家的无耻废物残害忠良!”
谢危“身子还没好,动这么大的气做什么。”
谢危好声好气的哄着,倒了杯茶水递过去,再三犹豫下,还是将带来的盒子给打开了。
谢危“听说你食欲不振,带了点心给你,用蜂蜜做的,不是太甜,你且尝尝是否合胃口。”
他说着把木盒推到了小乔面前,她看了一眼,愣住了。
慕小乔“这是……桃片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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