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对燕家的关心不是流于表面,就连参加冠礼的客人也考虑到了,燕临与沈芷衣也算是自小就相识,这样一个重要的日子里,他也希望朋友们都在的。
慕小乔“多谢先生的法子了,我尽快告知公主,她一定会很高兴。”
谢危“我还听说,你代燕临送了请帖给姜家二姑娘。”
慕小乔“先生这是在我身边安排了多少耳目,好像没什么事情能逃脱先生的眼睛。”
谢危“你可以理解为这是一种关心。”
慕小乔“到底是关心还是监视,先生自己清楚。我也不是想要借此发挥心生不满,只是想告诉先生,若要旁人对自己坦诚无所掩饰,首先自己得先做到才行。”
谢危“这话的意思,便是在责怪我对你有所隐瞒了。”
慕小乔“学生不敢这么想,只是眼见着燕家如今的情况不禁想起旧事,不知过去了这两年,先生可有追查到旧事线索。”
在谢危的印象中,这是她第一次当面询问起这桩旧案的情况,他心中有所怀疑是不是这两日发生了什么,但面色如常回答了她的话。
谢危“当日谋逆的罪名是圣上亲自定下的,惩处的圣旨是由他亲自拟旨,再由翰林院盖印。期间发生了什么,再无旁人知晓,除了圣上,哪怕是翰林院都不知其内情。”
慕小乔“如此震动朝野的大案,没有刑部卷宗,没有证据,所有朝臣都没有对此生疑,上奏请命吗?”
谢危“燕家最先为慕家求情,但也因此被圣上重罚,虽有一些正直的朝臣联名上奏,但都没有得到圣上的回复。”
慕小乔“沈琅这个人,心思深沉,宠着护着的人是他,毫不留情的杀了百十人的还是他。”
谢危“这些事情你不要再沾手,一旦让圣上知道你到现在还试图寻找所谓真相去翻案,他不会再留你性命。”
慕小乔“他说过我要好好活着,这等同于是一道免死金牌,做皇帝的金口玉言,也能反悔吗?”
谢危“你会不会太天真了,想要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死去,又不引起旁人怀疑,可以有很多办法。就你这点心思,我怕到时候你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慕小乔“好好好,我不说了,就你最聪明行了吧。”
她语塞,反正也说不过谢危,人家道理歪理一堆堆,一套套的,谁能有他会耍嘴皮子。
谢危“你现在不要想这么多,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吧。”
慕小乔“冠礼之日人多事杂,纵然薛烨被禁闭在府中,但难保薛国公那边不会留有后手,安排宵小之辈趁此作乱,生出祸端,还是该小心些,早做安排的好。”
谢危“你放心,有我在呢。”
她露出个虚假的笑容,想着,有他在,他能怎么做呢……
在他身边两年,每次都是自以为已经了解他这个人了,他又会在这时候让你明白,你所了解的不过都是他想让你了解的。
谢危这个人,永远都不会让旁人看到他的底牌,心思深沉如海。
慕小乔“我听侯爷说起,先生答应了当日为燕临赞冠,我还觉着奇怪,毕竟过去见先生与燕家来往不多。”
谢危“怎么,你这是在怀疑我对燕家的用心?”
慕小乔“只是觉着奇怪,也没料到会是您做这件事,顺口一问罢了,先生不要多心。”
谢危“冠者,男子伊始也,按古礼,应由族中长辈为他加冠取字,以对来日聊表期许。但燕侯爷说,燕家久在战场,人丁单薄,如今能为燕临赞冠的人 ,也只有我了,这才请我出席,为燕临加冠取字。”
这话似乎是在隐隐暗示着什么,小乔躲闪了他的目光,想起那日燕侯爷的神色,心中酸楚却又只能强忍着。
慕小乔“先生与燕临是师徒一场,自然也是长辈,您为他赞冠, 旁人也不会说些什么。”
谢危“你明白就好。”
慕小乔“不知先生打算为燕临取什么字?”
谢危“到时,你自会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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