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那边讲电话的声音渐渐微弱了下来，她从一开始的长篇大论去争辩到后面的敷衍应付，不管那边说了什么，她都是回答知道了，好的，最后以再见和晚安为结束。
结束通话后，她随手丢到一边，轻松的坐在沈耀身边，耸了耸肩。
慕小乔“你看，像现在这样有人陪着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感觉孤单了？”
小狗红着眼睛看她，闪烁着泪光，却和之前的眼泪看起来不太一样。她伸出手想要擦掉泪珠，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整个人被他带进怀里，她的下巴搁在了沈耀的肩膀上，被他紧紧地抱着。
这种拥抱像极了因为没有安全感而担心被丢弃，他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确认自己真的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慕小乔“沈耀，能不能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
沈耀“我也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可我……”
可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和其他有心理疾病的人不同，沈耀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是不对的，他知道自己病了，但他没有任何应对的办法，没有一个人告诉他应该怎么做。
他不能告诉家人，更是对学校里的老师没有丝毫的信任，他只能自我折磨，在清醒中一日日的煎熬。
那天……在小乔印象中的第一次见到沈耀，就是发现了他在自残……
慕小乔“会有办法的，如果你愿意相信我，如果你愿意相信试一试，我相信不管什么事情都会有办法解决的。”
她清楚的听到沈耀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急促又有力，他在紧张。
这个决定确实不是一下子就能做出的，她并不急于一定要得到答案，只是动作笨拙的一下一下轻抚他瘦削的脊背。听说，这个动作会让紧张的人慢慢沉静下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效，反正她也没试过。
但现在这个时候，就……试试吧，应该不会有什么反效果才是。
沈耀“有没有感觉你现在这个动作，像是在rua狗毛。” 慕小乔“你就很像小狗，那我rua你不是很合理。”
她附和的开着玩笑，心里却暗自松了口气，能说笑的话，这已经是个好兆头了。
沈耀“你说学校要集训十天？”
慕小乔“是啊，雷鸣出的主意，所有人同吃同住在一起，住上十天才能结束。”
同吃同睡十天……
沈耀下意识的就想到了李燃，还有，听说拥有全校最多女生喜欢的江晴朗也在，他们住在一起啊？
沈耀“我也要去。”
慕小乔“不是你说去就去的，雷鸣说这是十一班的集训，你个桃李二班又是年级第一的，到这儿来凑什么热闹！。”
沈耀“很简单， 我申请加入十一班就行了。”
他说的态度语气一本正经，不像是在玩笑的样子，小乔还没从刚才的情绪中走出来，他可倒好，直接跨服聊天了。
慕小乔“我的大小姐，十一班是你应该去的地方吗？”
沈耀“你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去年考试我输给你一分，今年要找补回来。”
这个理由真的是荒谬又听着有点道理，小乔满头黑线，无奈叹气。
慕小乔“……一分而已，何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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