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风向转变的很奇怪,官场上稍微有点脑子的也能看出来宫里很不对劲,从那封罪己诏就已经能看出端倪了。
在朝为官,谁不知道庆帝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多疑多思又唯我独尊,怎么可能会认为自己有错。
那封罪己诏是不是他亲笔,是不是他自己的意思,都难说。
但是鉴查院如今一手遮天的把控皇宫,里面没有任何消息能传出来,皇后太后接连去世,太子如今音信全无,二皇子又被禁足在府中闭门谢客,仿佛对这些事情充耳不闻,毫不在意。
京都人心惶惶,可任谁也不敢让鉴查院出来给个说法,那弹劾百官的都察院也早就被围住了,上奏弹劾的折子送了一封又一封,犹如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秦老将军家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不少人请求老将军出来主持大局,闯进皇宫求个真相。
可如今真相未明,要是贸然起兵,万一陛下没事,岂非是有造反谋逆之嫌?
这么一想,秦家也不敢轻举妄动,索性也跟着闭门谢客,静观其变。
人心惶惶了没两天,又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有人私底下怀疑可能是太子发动政变,所以至今没有出面。
可宫里又下了诏书,废了太子,传皇位于大皇子李承儒,太子朝臣门生一片哗然,争着闹着要一个说法。
但他们心里也很清楚,一个在京都无权无势连党羽门生都没有的大皇子想要控制皇帝又夺权,这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消息传到二皇子府上,李承泽面色淡然,波澜不惊,似乎这些事情都没有眼前这盆等着修剪的花枝重要。
谢必安有些沉不住气。
谢必安“殿下,您就不好奇这是发生了什么吗,好端端地,皇位就给了大皇子。”
二皇子“给他有什么不好的吗,反正我也不想坐,老大宅心仁厚,是个老实人,至少不会害我。”
李承泽已然接受了现在的局势,那个位置就算空出来了 ,他现在也不想坐,没半点意思。
谢必安“可太子是怎么会安然接受失去一切的,陛下又向来不喜欢大皇子,这种种行为,实在是让人费解。”
二皇子“你以为发号施令,易主东宫的人,真的是陛下吗?”
谢必安“那还有谁,我不信大皇子能有这个能力,他在京都可是等同于赤手空拳。”
二皇子“他也不过是被安排的一颗棋子罢了,真正下棋的人在幕后,这皇宫里只怕早就血洗皇城,空空如也了。”
谢必安“难道是鉴查院?”
二皇子“咱们就等着吧,这层让人瞧不清的迷雾就快散了。”
他一点都不着急了,自从那天和小乔分开之后,他就觉得这一切都没意思了,不想去斗也不想活着,禁足反而是全了他的念想。
就这么做一个闲散王爷,不用再勾心斗角的尔虞我诈,每天做着消遣的爱好兴趣,还有谢必安和范无救在身边陪着,,闷了就跟他们俩玩。
比之从前的日子,现在这样,让他轻松又舒服。
他闲来无事时,又翻了翻红楼,翻到了宝黛初见,一见如故,木石前缘。
他也是块石头,是千挑万选出来的磨刀石。
都说人心匪石,他当石头当久了,也忘了自己有颗人心。
现在,他慢慢的在把自己的心找回来了,那压在头顶上的大石头已经没了,悬在脖子上和亲族头顶上的刀也没了,他有的选了。
既然有的选,当然是要做人了,谁想做石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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