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鸢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因为一行人讨论是在林鸢的房间,并没注意到三个人方才眼神的她示意应渊离开,顿时听懂这逐客令的应渊点头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想起什么,猛地停住脚步。
林鸢怎么了?
被他回身动作吓了一跳的林鸢抬起头,就见放置身前的手逐渐收紧的应渊欲言又止的望向她,神色别扭中又带着几分纠结。
应渊阿鸢,你与玄襄......
这才明白方才应渊为何会露出那般神色的林鸢莫名有些哭笑不得,原来他刚刚愣神和异常,皆是因为在意假帝尊的话吃味了。
林鸢我与玄襄,仅是好友。
林鸢而且无论陶紫炁对玄襄的情意是真是假,我相信玄襄的心中,也是只有陶紫炁的,你不必多想。
应渊你这是在跟我解释吗?
听着林鸢认真的语气,应渊欣喜的抿唇,刚欲俯身靠近便被她抵着胸口制止了。
林鸢我的意思是让你多想些正事。
应渊我们的事难道不是正事?
应渊我怎么记得在凌霄殿,有人亲口承认了我是她的人?
一把抓住她手的应渊顺势握在了胸口。
反问时唇边笑意显露,眉峰微微上挑。
林鸢你记错了。
林鸢快走吧。
万万没想到他会再提及此事的林鸢莫名脸热,回想起自己在凌霄殿的一字一句,耳根微微红着毫不留情的将应渊推出了房门。
应渊好,我回去休息。
应渊玄清神尊恼羞成怒了。
利落转身的应渊大步离去,那上扬的语气和臭屁的模样莫名带着几分唐周的影子。
最后一句话虽听上去像自言自语,可林鸢能很明显感觉到他就是说给自己听的。
林鸢我才没恼羞成怒。
瞪了他一眼小声反驳,林鸢唇角不自觉小幅度扬起的同时,脑海中莫名想起了玄夜,想起凌霄殿内假帝尊揭露他身世一事,笑意顿时敛去,犹豫片刻还是叫住了应渊。
林鸢应渊......
她清润声线响起的瞬间,尚未走远的应渊得意似的勾唇,下一瞬直接闪身到林鸢面前,揽过腰肢将她带进怀里,捧着脸颊印上唇瓣的同时,轻柔的吻如绵绵春雨般落下。
林鸢你干什么。
欲要说正事的林鸢没想到应渊会把她的意思理解成挽留,很快便反应过来推开他。
林鸢我不是这个意思。
应渊不是舍不得我?
暧昧在她面颊呵气的应渊低沉声线好似调戏,说话间放在她腰上的手并未收回。
林鸢不是。
只觉得应渊如今变得愈发无赖的林鸢再次将他推出了门,在应渊似笑非笑盯着她还想再说些什么之前,长袖一挥将门关上。
其实林鸢本是想借机将身世告诉应渊的,但一被打段,在那番亲吻之下心早就乱了,所以只能作罢,而不知道林鸢在想什么的应渊,理所当然的觉得她是口是心非。
翌日。
不久前林鸢一行人离开后,破损的天门被重新修好,为防止她们卷土重来,天界的守卫更加森严,因林鸢若想进入九重天以神力破开天门就势必要闹出大动静,他们此行目的是悄无声息潜入调查桓钦的仙身,所以只能藏在夜忘川送给天帝的贺礼中混进去。
此刻,四个人正身处神棺林。
林鸢以神力召唤出桓钦的仙棺打开的同时,要确认什么似得将他衣袖微微掀起,果不其然在他手臂上看到一个新月形的疤痕。
林鸢当年创世之战,帝尊为了拯救上古遗族血鹰,用神器新月刃剜下自己的血肉喂鹰,血鹰一族才得以保存,可他身上的伤口却永远无法愈合。
应渊这具仙身,果真是帝尊。
对此并不意外的林鸢关心的看向应渊,只见原本心中尚存一丝期冀的应渊终是在看见那仙身上新月疤痕的瞬间接受了一切。
帝尊果真是遇害了。
那假帝尊,果真便是桓钦。
正如林鸢所说,无论他如何不肯相信。
真相,就是真相。
闭上双眸的应渊深深叹了口气,平复好心情后,突然像想起什么似得又看向林鸢。
应渊修复结界那日,帝尊曾抽出一缕元神阻止我入魔,如今仙身还在,元神尚存,我一定可以将帝尊复活。
颜淡若帝尊能够被救回来,那桓钦的罪便可以昭然若揭了。
闻言有些激动的颜淡上前一步。
话音落下的瞬间,应渊抬手对着自己的眉心施以仙力,将帝尊的元神召唤出来。
应渊帝尊。
看见真正帝尊元神出现的那刻,眼眶隐隐含泪的应渊像个孩子般开心的笑了出来。
帝尊应渊,吾守护了一生的秘密,你终究还是知道了。
应渊是桓钦吗?
帝尊没应声,只是点了点头。
应渊见状,唇边闪过一抹自嘲的弧度。
应渊原来是我错信了他。
应渊从一开始,这一切,都是我知道的太迟了。
帝尊奸人狡诈,这不能怪你,你是一个称职的帝君,如果你的母亲在世,会很欣慰的。
应渊我母亲?
从前帝尊总是不愿同他提起有关父母的事,因此这会听帝尊主动提及他的母亲,应渊有些错愕,下意识跟着重复的同时,意味深长的帝尊转头看向应渊身侧沉默的林鸢。
帝尊不错。
帝尊玄清,这么多年过去,也是时候,该告诉应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