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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家日子已近,可时宜却开心不起来,心底里只惦记着周生辰。她不敢让别人知晓,她这样的心思……
“在想什么?”
“啊?师父,我……”
“是在想归家的事情吗?”
“啊对……”
既然周生辰给了自己答案,自然就是要顺着答应的。
“不用太过担心,王府就在这里,想了就回来。”
这话一出,时宜不安的心情得到了安慰,笑着点点头。又突然想起那天如故的反应,抬眸看了一眼周生辰,抿了抿唇还是问出
“师父,如故她儿时在中州是不是过得不好?受过委屈?”
周生辰手一顿,看着时宜,脸色变得不是很好,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
“知道为什么十二会让你开口说话吗?因为曾经的她,也如你一般,不会说话。”
时宜并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当下愣住。
“你问我她是不是在中州受过什么委屈,十一,那不是委屈,是虐待。”
时宜张了张口,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虐……虐待?!可那时如故还是个孩子,她……”
“不然你以为她为何记不清中州的事情却依旧认为中州的人是坏人?”
周生辰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雪景。不禁想起之前他抱回来的小姑娘,胆子格外小,一丁点动静都会使她害怕,似乎是明白自己不会伤害的,小小的手便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
“是我亏欠了如故……”
时宜看着自家师父的背影,感慨无限。她自知如故为何在中州,也明白了为何如故在王府能够被宠得无法无天。若不是这样,估计都无法走出那时的阴影。时宜不用问,也知道,如故在中州的日子肯定惨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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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刘子行要来西州,虽然明面上目的除了处理南萧皇子一事外,便是秘见时宜,但是周生辰却还是有些担心,也不愿意跟刘子行打交道,于是准备随谢崇回军营。当然了,还要将如故带走,毕竟不知道她见到中州来的人会不会想起些什么,会不会被刺激到……
听闻周生辰不愿意留在府中过年,时宜上前询问原因,谢崇只道周生辰是不愿意打扰刘子行跟时宜。听此,时宜只心底失落,便不再过问此事。
周生辰离府,却已经为时宜备好生辰礼。
时宜虽然失落,可是也明白周生辰的用意。
为了接待刘子行,二师兄和四师姐还留在王府。
见到了远道而来的刘子行,互相寒暄几句,刘子行便提到了时宜。因为是与时宜初次见面,所以只挑了一处闲雅之地。
时宜此时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于是对刘子行并没有什么感觉。只不过碍于礼仪,她只能前来见面。
看着眼前的妙龄女子,刘子行只是一时看愣了神,他看了许久的画像,眼前的女子和他想象中一般无二,不过……他并没有心里那份悸动。可是,他需要漼家的势力支持……
二人席地而坐,刘子行谈起了南辰王府的奢靡,时宜容不得他人说周生辰半句不好,只开口为周生辰说话,刘子行也顺着时宜的话夸起了周生辰,顺带着话题就到了他的本意上。
“听闻皇叔去了军营,府上才这般寂寥,本王听说皇叔的义妹与你相处甚好,来时不见,莫非也是去了军营?”
时宜很意外刘子行会提到如故,微微皱了眉头。可是碍于规矩,她还是如实回答。
“军师也在军营,如故自是跟着父亲一起。”
刘子行嘴角一勾,低声自语
“小丫头居然能习惯军营……”
殊不知时宜常年没有开口说话,听力异常厉害,虽然听不真切,但是还是听到了那么几个字。心里不免疑惑,莫非眼前的广陵王与如故是旧识?
刘子行笑过之后,为时宜倒茶,时宜自知不合规矩,只上前拦下他,也因此被烫到了手,刘子行想要关心一下时宜,时宜却处处躲闪,对眼前之人生不出什么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