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柒染艰难地坐了起来。
看着手腕上依旧在往外不断流淌的血液,果断地想要撕下裙摆去包扎伤口。
然而由于一只手被锁链锁着,且还受了伤,根本动不了,她只能单手去撕裙子。
可是一只手根本就撕不了。
不过好在她的法力恢复了不少。
稍稍使了些法力,倒是很轻松地把裙摆撕了下来。
但是由于一只手不方便,她只能草草地包扎住伤口,暂时减缓了血流的速度。
抬眸仔仔细细地再次打量了一眼周围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浓浓血腥味的环境,白柒染的眉头越蹙越深。
这里到底是哪里?
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白柒染细细回忆着在这里醒来之前的记忆。
她记得当时她一个人坐在宴会大厅角落的沙发里。
然后茱莉·埃克斯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宴会大厅的灯突然熄灭了。
紧接着,她就感觉到身后有一阵风袭来,刚要反应就感觉到脖子一痛,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所以,自己这是遭人暗算了?
白柒染清冷的眸光猛地一沉,一丝冷意蔓延至眼底。
呵,果然是自己大意了啊!
以为有边白贤那番警告,就不会有人敢对自己下手。
看来自己是高估了“边伯贤”在血族里的威严。
或者说,因为有边伯贤或边白贤在身边,自己便下意识地全身心信赖他们,将本该有的警惕心收了起来。
现在想想,她这真是自做孽。
白柒染在心中狠狠地把自己嘲讽了一番,随后重新将目光看向四周,思考着该如何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里浓重的血腥味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再待下去,她还没等到失血过多晕过去,就已经被那刺鼻的血腥味熏晕过去了。
可是她如今手上并没带武器,要如何打开面前的铁栅栏呢?
白柒染眉头紧锁,就地用自己的血在禁锢着自己手腕的铁链上画出一道符咒。
白柒染破!
随后用力将其符咒推进铁链,猛地大喝了一声。
“砰”的一声,铁链应声而断。
白柒染却也已经气喘吁吁、脸色煞白地踉跄了几步。
果然血咒是最损人心神的。
若是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会用。
白柒染此刻已无暇顾及手腕上已经被鲜血浸湿浸透的布,再次凝聚心神用自己的血又画了一个比之前的符印大了几乎一倍的血符咒,狠狠地将其推到了铁栅栏上。
白柒染破!
一声厉喝之后,铁栅栏也传来了“砰”的一声。
中间被血符咒打过的地方立刻断了好几根铁柱,足够一个人钻出了。
白柒染噗……
与铁栅栏“砰”的一声同时响起的还有白柒染吐血的声音。
白柒染嘶,这段时间好不容易才养回恢复的心神,又白费了。
白柒染冷嘲了一句,十分吃力地从铁栏里走了出来。
可是出了铁栏之后,在整个地窖里走了一圈,白柒染也没发现可以离开的地方。
白柒染奇怪,这里怎么会没有出口呢?
拖着虚浮的步子,白柒染又重新将四周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依旧没有发现任何机关和出口。
白柒染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