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聂明玦一记重锤,聂怀桑不由“嘶”了两声,在脑海默念一千遍的“祸从口出”。
聂怀桑不过,这也不奇怪哈啊,婚姻大事,总归不好当着人前说不是吗?
眼见聂明玦挑眉算是勉强放过,聂怀桑果断拉了嘴。
苏璃这应该是…发生在虞宴西和虞南徊的对话之前,是阿姐为虞宴西操办相看之时。
秦愫没错,依序,这段故事,应放在虞大公子和那位南徊小公子的对话之前。
不怀好意的窥伺打量里,她稳稳端坐,没有半分不自在。
秦愫诸位既然满腹好奇,与其猜测推论,不如静下心来看看,这水镜可是好不容易演到我与虞大公子相处的。
许多人被她这一眼看得心惊,又想起水镜所言她纵横阖捭、玩弄人心的手腕,一时不敢慎动。
是啊,他们怎么都忘记了?
那眉山虞氏的云中君,纵横一世、名流千古的少年豪杰,为这个女子疯癫入魔,为她折戟沉沙,死于痴心,可她呢?
即使仙门逼迫,纵容百家诛杀,更为枕边人背弃,她都未真的香消玉殒,而是爬得越来越高,反而是…
是那些有负于她、有愧于她的人生不如死,活得犹如疯疯癫癫。
心有鬼祟的人都下意识龟缩起身躯,生怕被秦愫惦念上 。
「
虞宴西抬手压住她的话,将身旁座位上的墨色鹤氅取来搭在膝上,为她留出空间。
无奈至极,秦愫一时不知是好笑还是好奇,终还是笑了。
她一坐下,便听到虞宴西戏谑开口。
“听闻如今的姑苏,蓝草价贵,就连眉山青布都上涨了七成,概因那位看朱成碧、憔悴支离的多情种。”
他的口吻带一点玩味,整个人却还是正襟危坐的端直模样:“弟妹……你说呢?”
秦愫不答,但笑而已。
虞宴西清峻的面容多了点冷意:“火烧连野,可真是……痴心得很。”
(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虽然不站涣愫,还是为之心疼难捱。)
(凄美传奇凄美传奇,但岐山温氏的炎阳烈焰袍看成青碧色……这得是幻觉了吧。)
」
扫去沉重,水镜之上的字幕又是一阵嬉闹。
众人仿佛读不懂字,觉得那几个字连在一起实在是有如天书般晦涩。
谁?
谁争风吃醋到指鹿为马,指着岐山温氏那大红袍子说是碧色的?
哦~是泽芜君,是清煦温雅、雅正端方的泽芜君哦…
等等!还是“泽芜君看温暝秦愫相伴伤心太过,一时失神看错”好接受一点。
温若寒唉,年轻人嘛,总爱争风吃醋的。蓝先生,你可不要和孩子一般见识。
要说温若寒一生争强好胜唯一拿不出手的是什么,那必须是自家那帮好大儿那,尤其…是在蓝启仁这个“讨人厌”旧时同窗面前。
这不,自家儿子不但抢赢了,还气得蓝启仁那厮最引以为傲的大侄子干出这么上不得台面的事,他不得好好嘲笑嘲笑吗?

作者君感觉这几章可以改名“论不成器谁更癫狂”…
作者君感谢忧蓝和0329、9182,更新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