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张可欣与顾宸凌身着朝服,乘坐马车前往皇宫。一路上,张可欣反复思索着对策,而顾宸凌则像个好奇宝宝,不停地问东问西。
“娘子,皇宫里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
“娘子,皇上是不是长得很凶?”
“娘子,我们会不会遇到坏人?”
张可欣耐着性子一一回答,心里却越发凝重。她知道,今天的宫宴,必定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来到皇宫,两人在宫女的引领下前往宴会厅。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欢声笑语。张可欣深吸一口气,牵着顾宸凌走了进去。
宴会厅内,皇子皇孙、文武百官齐聚一堂。皇上高坐主位,皇后坐在一旁,太子顾宸宇则坐在下首,看到张可欣和顾宸凌进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
“儿臣参见父皇,参见母后。”张可欣和顾宸凌行礼道。
皇上笑着点点头:“起来吧,快入座。”
张可欣注意到,皇后的脸色有些苍白,显然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而张可琳则依偎在太子身边,看到张可欣,眼中充满了挑衅。
入座后,宴会开始。美酒佳肴不断上桌,顾宸凌果然被美食吸引,不再追问,埋头吃了起来。张可欣则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留意着每个人的言行举止。
突然,太子端着酒杯走了过来,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四弟,四弟妹,恭喜你们新婚燕尔。来,哥哥敬你们一杯。”
张可欣站起身,举起酒杯:“多谢太子哥哥。”
顾宸凌也跟着站起来,却不小心手一抖,酒杯里的酒洒了太子一身。
“哎呀,对不起太子哥哥,我不是故意的。”顾宸凌连忙道歉,样子显得十分慌张。
太子脸上的笑容僵住,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又掩饰过去:“没关系,四弟小心些就是。”
张可欣见状,连忙打圆场:“王爷年纪小,不懂事,太子哥哥莫怪。”
太子冷冷地看了张可欣一眼,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张可琳立刻凑上去,低声说了些什么,太子的脸色更加难看。
张可欣知道,顾宸凌刚才的举动,虽然看似无意,却已经激怒了太子。她暗自握紧了拳头,看来,今天这场宴会不会平静了。
果然,没过多久,皇后突然开口:“四王妃,听说你昨天回门,把张家的大门都砸了?你这脾气,也太暴躁了些吧?”
张可欣不卑不亢地回答:“母后,并非儿臣暴躁。只是张家在回门之日紧闭大门,不让王爷和儿臣从正门进入,这是对王爷的大不敬。儿臣只是不想让王爷受委屈。”
皇后脸色一沉:“放肆!张家也是朝廷命官,岂容你如此污蔑?”
张可欣正要反驳,太子突然开口:“母后,四弟妹初来乍到,可能有些误会。张家最近确实有些事情,并非故意怠慢。”他顿了顿,看向张可欣,“四弟妹,以后做事还是要谨慎些,免得让人误会。”
张可欣看着太子假惺惺的样子,心中冷笑:“太子哥哥说的是。只是儿臣不明白,张家有什么事情,能比王爷的身份还重要?”
太子被问得一时语塞,脸色有些难看。张可琳连忙站起来,娇声道:“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母亲最近身体不适,所以才……”
“哦?”张可欣打断她,“我昨天看夫人脸色红润,精神很好,不像是身体不适的样子啊。倒是二妹妹,最近和太子哥哥走得很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张可琳脸色一红,有些慌乱:“姐姐胡说什么呢!”
太子咳嗽一声,打圆场道:“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不要伤了和气。来,大家喝酒。”
张可欣知道,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便不再追问。但她能感觉到,太子和张可琳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宴会继续进行,气氛却越来越紧张。突然,顾宸凌捂着肚子,脸色痛苦地说:“娘子,我肚子疼……”
张可欣心中一惊,连忙扶着他:“怎么了?哪里疼?”
顾宸凌疼得额头冒汗,说不出话来。张可欣立刻站起来,对皇上说:“父皇,王爷突然身体不适,儿臣想带他先回去。”
皇上见状,连忙说:“快去传太医!”
很快,太医赶到,为顾宸凌诊治。张可欣在一旁焦急地看着,心里却在飞速思考。顾宸凌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肚子疼?难道是刚才的酒有问题?
太医诊脉后,脸色凝重地说:“启禀皇上,王爷是中了毒。”
“什么?”皇上大惊失色,“中毒?怎么会中毒?”
张可欣立刻看向太子和张可琳,只见他们脸色苍白,眼神躲闪。张可欣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太医,王爷中的是什么毒?可有解药?”张可欣急切地问。
太医摇摇头:“此毒名为‘断肠散’,毒性猛烈,暂时没有解药。不过,王爷中毒不深,只要及时救治,应该没有大碍。”
张可欣松了一口气,对皇上说:“父皇,儿臣想带王爷先回王府,让太医好好诊治。”
皇上点点头:“好,你们赶紧回去。一定要把王爷的病治好!”
张可欣扶着顾宸凌,离开了宴会厅。走到门口时,她回头看了一眼太子和张可琳,眼神冰冷。
回到王府,太医立刻开始为顾宸凌解毒。张可欣守在床边,看着顾宸凌痛苦的样子,心中怒火中烧。她知道,这一定是太子和张可琳干的好事。
“娘子……”顾宸凌虚弱地睁开眼睛,“我是不是要死了?”
张可欣握住他的手,柔声道:“不会的,太医说你没事。你要坚强,一定要挺过去。”
顾宸凌点点头,又闭上了眼睛。张可欣看着他苍白的脸,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凶手付出代价。
这时,墨尘匆匆进来,禀报:“王妃,属下查到了。今天宫宴上的酒,确实被动了手脚。而且,属下还查到,张可琳最近一直在和虎头帮的人接触。”
张可欣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果然是他们。墨尘,你立刻去办一件事……”她附在墨尘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
墨尘点点头,领命而去。张可欣看着窗外,夜色深沉,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她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将会更加艰难,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为了自己,也为了顾宸凌,她必须战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