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还在梦里行侠仗义,池誉直接踹门把人从床上拎到演武场。顺带提一句,自从苏言两次被池誉踹门以后,他就开始穿着衣服睡了。
苏言一个转身,外套稳稳当当的留在池誉手中,他自己则滚到了地上。
“我们的约定师尊还没忘记吧?”:池誉伸手把外套递给苏言。
“当然没有,不就是去演武场吗?我自己会走!”:苏言知道自己肯定赢不了他,但是气势上不能输啊。
苏言希望这条路能再长一点,最好中途能出点什么事,这样的话比试的日子就能延期,虽然早就知道结果了,但苏言还是有点不想接受。这个赌约虽然是自己定下的,但是那只是自己一时冲动,一想到现在要为自己的冲动买单他很后悔。
苏言再抱怨也没用,路就这么长。演武场上二人对立两侧,周围乌泱泱挤了一大片人,叶栊在人群中格外显眼,苏言本来准备随便打打,看看能不能找个机会趁机溜,但是现在叶栊在这,万一自己有个什么动作,池誉肯定不能放过他,已经栽了一个墨丹青进去了,不能再折个叶栊。
池誉祭出长剑,一招剑破云霄直指苏言眉心,苏言提剑一横,堪堪接住一招。没等苏言反应过来池誉又一白虹贯日直取苏言右肩,苏言疾步后退,一个鹞子翻身剑尖直逼池誉心口。池誉折腰躲过,一个闪身,苏言觉得脖子一凉,低头一看,池誉的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我输了”,苏言扔了手中的剑:“愿赌服输,我只有一个要求。”
“你觉得弱者配提要求吗?”,池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在苏言看来,这抹笑太过于刺眼。苏言脑子一热直接抽出袖中的短剑朝池誉刺去,俨然一副鱼死网破的样子。池誉没有及时挡下这一剑,苏言感觉脸上一阵温热,回过神来时发现剑已经刺进去了,伤口血流不止。
苏言慌了,这不是他的本意,自己并没有想过要伤害池誉。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啊,对了!秋水,这事说不定就是他干的。
苏言握着短剑不敢放手,池誉看着刺入自己胸口的短剑,剑上闪过的寒光刺痛了他的心。
他想起了他爹说过的话,修仙之人看着心怀天下,其实自私自利的很,若说妖魔害人,他们便是杀人诛心。
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还记得池誉他爹还是一只刚学会化形的白泽时,遇到过一位修仙之人。那时,他一时大意被人类的陷阱困住了,是那位救他脱困,因为他的伤需要好好养着,那位便把他带在身边,同吃同住,同榻而眠,时间一长,该有的不该有的都有了。当时的池誉爹总觉得付出真心就能收获真心,那位可是好好的给他上了一课。半年后,池誉爹觉得自己身体不大对劲,自己的内力一点一点的在流失,想着,自己也没做什么啊,就是睡前他总会让自己喝一碗汤药说是调养身体的 ,莫不是……这天,他悄悄倒掉了那位给他的汤药,半夜,他醒过来发现自己处在一处法阵中,那位在另一个法阵里。他看着自己的内力一点一点被他抽走,原来那位给他的汤药搀了东西,会让他沉睡,趁他睡着吸取他的内力和修为。
第二天,他试图逃出去,却发现周围布下了结界,他拼着最后一丝修为把结界破开一道口子,结果还是被抓回去了,他把他锁在屋子里,用锁链限制他的行动,直到一年后,一只白泽感应到附近有同类在求助,这才把他救了出来,那只白泽就是池誉他娘,至于那位则被散去修为,扔到螭蛊坑中,成了行尸。
池誉想不通,自己明明对他那么好,甚至从来没有真的想过要伤害他,难道修仙之人都没有心吗?如果这就是所谓的正道,自己为什么还要修仙呢?不如堕入魔道,逍遥自在,不必拘于条条框框。
池誉拔下自己胸口的剑,面无表情的让人把苏言和叶栊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