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那天姜登宝定好了地方，就等着下了戏和宋清寻一起去吃饭去。

宋清寻一早上起来心情就好，昨天听了这么好得戏，今天觉得心情好极了。

宋景和欢欢，你都快泡在戏园子里了。

宋清寻是吗？我觉得还好啊，成日闷在家里太无聊了。

宋景和唉，我过几日要回上海一趟。你有没有什么要我带回来的？

宋清寻帮我看看有没有好看的头面带回来，外国的饼干。

宋景和你不是不吃甜食吗？

宋清寻送人的。

宋景和别是送给那个小戏子的吧？

宋清寻二哥你说的哪个？这北平每个戏园子我可是都去的。

宋景和你明知故问，就那个姜登宝。

宋清寻不是送给宝儿的，送别人的。你只管带回来就是，不然的话我就和大哥通电话。

宋景和一听见要给宋子牧打电话就蔫了，他最害怕宋子牧唠叨了，太可怕了。

宋清寻吃饱了之后，就说自己回房了。今天没有要出门，倒是让宋景和有点吃惊。

宋景和奶奶，欢欢养了那个小戏子您也不管？

老夫人欢丫头有分寸的，看上哪个还用你操心不成？再说了，实在喜欢带回来也成。

宋景和奶奶，您说真的啊？

老夫人只要我家欢丫头高兴就好。

宋景和差点被嘴里的饭噎住了，这个，他奶奶怎么比自己还要厉害啊。宋清寻回到房间之后，就让小西去找有没有什么好看的首饰。

小西觉得这个花钱更费啊，姜登宝也就是天天缠着宋清寻，商细蕊这可都是真金白银啊。

宋清寻有好看的吗？

小西有。

宋清寻挑几个最好的拿着，今晚拿去给商老板吧。对了，找个饭店定一个肘子，送去商老板那儿。

小西肘子？他一个唱旦角儿的，还吃肘子？

宋清寻我闻见了，你送去就是。

还没等小来去定肘子呢，饭店就把肘子送过来了，小来说自己还没去呢。饭店的伙计就说是有人让送过来的，小来就端过去了。

商细蕊看着小来出来还没多久呢，就端着肘子回来了。

商细蕊小来，你这是定好了吗？

小来不是啊，不是我定的。

商细蕊那是谁送来的啊？我看看。

小来不能随便吃，万一......

宋清寻这一次是自己进来的，因为小西去给她买李子了。走过两次，她就把路给记住了。

宋清寻商老板放心吃吧，小来姑娘不必担心，我让人送来的。

商细蕊你送来的？

宋清寻嗯。

商细蕊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肘子啊？

宋清寻只是昨天闻到了，我嗅觉很好。隐隐约约闻见股肉味儿，就猜商老板应该是爱吃这些的。

商细蕊那就多谢宋小姐了，我不客气了。

小来搬了一把椅子让宋清寻坐着，宋清寻摸索着坐下了。和小来道了声谢，商细蕊吃肘子的时候，宋清寻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

偶尔还能听见商细蕊咽东西的声音，小来让他慢点吃，还有小来给他递茶杯的声音。小来去添茶水了，商细蕊也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