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白色的实验舱泛着冷光，将女孩的轮廓映得半透明—她是试验品146 ，她安静地悬浮在淡绿色的营养液里，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气泡，手指偶尔轻微蜷缩，像在做一场无声的梦。

实验室的专家们围在控制台前，屏幕上跳动着密密麻麻的数据——心率、神经反应、能量波动……各项指标稳定得像设定好的程序。

“试验体146体征数据一切正常，”戴眼镜的专家推了推镜框，“但你们发现没，她的眼球转动频率变了。”

众人凑近屏幕，果然看到代表眼球活动的曲线出现了细微波动，不再是机械的规律跳动。

“难道是自主意识在觉醒？”有人低声猜测，指尖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试图捕捉更多信号。

忽然，女孩的目光透过舱壁，落在了实验室窗外。那里，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正举着气球跑过，笑声像银铃一样飘进来。她的瞳孔微微收缩，手指在营养液里轻轻动了一下，像是想触碰那抹跳动的彩色。

“她在看什么？”专家们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看到空荡荡的街道——小女孩早已跑远了。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响起，红色信号灯在天花板上旋转。控制台弹出紧急通讯，日本本部的标识闪烁着刺眼的红光。

“日本本部紧急任务启动，”冰冷的机械音在室内回荡，“立即终止观察，将实验品转移至日本，三十分钟后出发。”

专家们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犹豫。刚才那瞬间的“注视”，分明带着鲜活的情绪，这已经超出了“试验品”的定义。

“可是……她好像有自主意识了。”有人小声反驳。

“执行命令！”通讯那头的声音不容置疑，“本部需要她的，这是最高优先级任务。”

专家们沉默地操作起来，营养液开始缓慢排出，女孩的身体逐渐显露。她还保持着看向窗外的姿势，睫毛上的气泡破裂，留下细小的水痕，像一滴没来得及落下的泪。

没有人注意到，她的手心，悄悄攥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