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红莺阁回来后,并未有人上报哪个地方少了银子,这怕是有后台啊。
“两天了,还是没有消息,怕是有人故意隐瞒。”元初璇抱着头,这两日为了破案,都没怎么睡,眼底乌青严重。
“从眼下看,这朝廷里有人帮衬着,这案子肯定不好查啊!要不先查查哪里少了银子?”
说干就干,元初璇进了顾晏平时办公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
“人呢?”
走近桌子,方才发现用镇尺压着的纸条。
上面一行苍劲有力的字:京城南街李府
“李府?户部左侍郎?”
元初璇这才反应过来,前些日子河南省发水灾,皇上才让户部拨些银子去,难不成他们说的那笔银子是赈灾的银子?
李府
来到李府,锦衣卫早便把此处围地水泄不通,靠近李府的人家都门窗禁闭,连街边摆摊的小贩都已经收摊。
还未进门,一个守在门口的锦衣卫拦住的元初璇,道:“元大人您来晚了,人已经到诏狱了,还请您前往诏狱。”
元初璇无奈,双手叉腰,有些生气,怎么感觉自己被耍了?
于是又骑马前往诏狱。
“啊!”一声惨叫传入元初璇耳中,凄惨凌厉至极,仿佛人已经疼到了极限。
户部左侍郎李承宣被绑了起来,一锦衣卫拿着鞭子,不停地往李承宣身上抽打,顿时皮开肉绽,血迹混合着汗渍浸湿衣衫。
“说吧,银子在哪儿?”顾晏清冷的声音回荡在诏狱内。
元初璇躲在门旁,看着里面人的一举一动,不敢上前。
“我真的没藏银子!我只是帮他们拿到了这比赈灾款,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藏在哪了……啊!”又是一鞭子。李承宣表情狰狞,五官扭曲在一起。
“嘶~”元初璇不禁发出声来。她从未见过顾晏审问犯人,平常只觉得他外冷内热,对自己还是很温柔的,未曾想到他也有如此残酷的一面。
“当真不知道?”
“句句属实啊,大人!”李承宣连连点头,眼神诚恳。
顾晏不再理会,示意用刑的锦衣卫停手,起身出来。
走到门边,发现了已经站了很久的元初璇。
元初璇还是老样子,伸手拉住了顾晏的衣袖,顾晏却躲了开。
“怎么了?”元初璇的手还停在半空中。
“没有,只是我这一身戾气还是不要让你沾染到的好。”
此话一出,元初璇的眼眶湿润了。不管眼前人在犯人面前是何等冷酷无情,到了自己这里,还是处处为自己着想,把所有的温柔都留给自己。
这样好的男子,不多了。
元初璇一把抱住顾晏,将头深深埋在顾晏的衣服里,一副少女撒娇的模样。
顾晏被此动作吓到了,手上一顿,但还是将怀中人揽住,柔声道:“感动了?”
元初璇闭口不言,只是这样紧紧地抱住他,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不管旁人的眼光。
“好了,怎么还撒起娇了?你平日里的气焰哪里去了?”
“就对你撒娇,要知道我也是个女子,我更是你以后的妻子,不对你撒娇,还要对谁撒娇啊?”
好吧,里头押人的锦衣卫又吃了一波狗粮。
锦衣卫:“这么觉得我像个蜡烛?很亮很亮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