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是认真的吗?”方诸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定,她想她知道师傅是下定决心了,也是师傅和那个皇帝的关系那么好,自己又时常想要去刺杀,想必师傅已经为自己收拾烂摊子也收拾的厌倦了吧。
但是她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时候啊,师兄他,他还病着啊。
“我知道师傅生气了,可是我在离开之前能不能,能不能先帮师兄把伤养好,您放心等师兄伤一好我就会马上的离开霁风馆。”
她其实一点都不想离开,这里有疼爱她的师傅,还有宠爱她的师兄,以及在这里她可以很方便的行事,一点脱离了这里她就没什么机会了。
方诸没有理会哭着的方海市,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走了。
等方诸离开了好一会,方海市擦眼眼里的泪水去了师兄的房间里面。
——
即刻进宫,等到了晚上一切才收拾好,不理会他们的某些具有暗示性的叮嘱,缇兰坐上了去皇宫的轿辇。
下了轿,长街漫漫,冷冷清清的,一点皇帝纳妃的喜气都没有,缇兰有些紧张,一双手握的死紧。
走到了地方,她在门口等着,已经有人去通传了,但是那皇帝一直不见她,而她也不能坐回去,就只好站着等着,来来往往的宫人很多,本就是天黑时分进来了,黑夜已经笼罩住了她。
皇帝不叫人进去,她根本就进不去。
她的腿都站累了,身子都僵了,但是里面还是没有动静,大徵的夜晚真的很冷啊。
许久许久之后她终于被允许进去了,站定,下跪,向狗皇帝问安。她今晚都站了半晚上了,她决定了以后就在心里叫狗皇帝吧。
不然她咽不下心里的那一口恶气啊。
但是吧,狗皇帝居然说自己眼瞎,可去你的吧。
缇兰微微抬头,就看到了狗皇帝身边的排位,上面写的是紫簪的名字。身边那两个侍女惊呼,那狗皇帝说什么放肆。
谁知道他会在纳妃的当天把皇后的排位拉出来吧。要是紫簪阿姐知道这样,只怕是要吐血。
“注辇珂洛尔提氏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她都见礼了,这下子那狗皇帝应该不会找茬了吧。
你既然对紫簪阿姐情根深种,那就走前放她去愈安宫吧,别和她这一个小小的和亲公主闹了。
皇帝大喘气呢,听着貌似挺生气的,他对我生气做什么,这和亲是我能控制得住的吗?
“这戴着头纱面圣也是注辇部的规矩?”
缇兰心里暗道终于来了,这皇帝若是真的看到自己这样的一张脸怕是要发火吧。不过人家都有要求了,缇兰只能把它掀开了。
也不管那规矩是不是要新婚丈夫掀开这样的一个规矩了。
“按照注辇婚嫁习俗,缇兰已经是陛下的后妃了,第一次面圣,是要当着圣上的面,揭开这皂纱。”其实缇兰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白色的纱巾要叫做皂纱,青红皂白的,皂不是黑色吗?
搞不懂真的搞不懂,但是其他人都这么说了,缇兰也不会去质疑,反正她自己知道就行了。
“无趣。”
无趣?这狗皇帝也正是够无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