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谈话好似什么都没有改变，但所发生的变化更大了。
最明显的就是堂兄和堂弟对程姎的态度了。
最初在听到程颂的赔礼道歉程姎是懵的，她知道程颂不喜欢她，因为阿母的事情，觉得她不会对嫋嫋好。
程姎知道程颂在怀疑她，可她也不会特地的去寻找程颂解除这些怀疑。
没有必要的。
她问心无愧。
但什么时候这点怀疑就消失了呢。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一定是嫋嫋同他说了什么。
嫋嫋一直都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肯定早就知道了程颂和程少宫不喜欢程姎，关于这一点程姎很确定嫋嫋知道。
所有这一次他们两个的改变，程姎也知道着其中一定有嫋嫋的手笔。
只是，程姎也不知道嫋嫋到底和他们说了什么，搞得两兄弟在她面前连头都不敢抬，送过来的礼物也是价值连城。
为了安他们的心，礼物程姎就收下了，只是心中还盘算着什么时候将这些东西全部都送还给嫋嫋。
而在程姎不知道的地方，程家两兄弟已经被萧元漪打了好几军棍，现在正躺在床上挺尸呢。
而萧元漪处理完两兄弟之后，同程始说了日后要好好的照顾程姎。
说实话作为一个很有能力的女君，整个曲陵侯府都在萧元漪的掌控当中。
只有她不想知道的，而没有她不知道的。
自然那天的谈话萧元漪可是亲耳一字不落的全部都听完了。
她当时是听说程姎和嫋嫋从何府回来的时候神情恍惚，她有些担心才打算过来看看的。
后来见程姎让所有女婢都离开，这叫她怎么能不好奇，所以她听完了全部。
听完之后第一个感触就是她的嫋嫋受苦了，第二个感触就是程姎是个好孩子。
等里面两个小女娘在说心里话，萧元漪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虽然程姎的话听起来带着一丝神秘的色彩，让人听了就觉得很不真实。
但她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她，那些都是真的。
想起女儿的结局，想起她们母女之间的结局，她就痛心疾首。
好在她们现在并没有落到这个地步，一切早已改变。
——
最近一段时间程姎总觉得自己和家里人之间的相处有些奇怪。
还没等她细想圣上要去涂高山祭天，本来程家是没有那个资格参与的，但是不知怎么的就得到了准许，所以一家人就忙碌起来了。
打听以往的祭奠的基本流程，打听旁人都会做什么。
总之因为这个程姎好几天都没能好好的休息。
数日之后，又是一年春光明媚，程家人跟着一起来到了涂高山。
这一次说是献祭，但更像是一场大型的春游野宴，至少对于程姎这些官职不高的人家来说。
她们接触不到核心，献祭知是也有高官去筹备，她们只是来参与。
嫋嫋出去寻找楼垚了，这一次楼垚也跟着过来了。要来的时候两人就通了信，之后就是两人约着一起了。
看着嫋嫋高兴的离开，程姎忽然也有一种想要约人一起外出踏青的冲动。
可是她能约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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