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绿的枇杷叶上,一滴净透的水珠落在白玉砖上,赫然被摔成了八瓣儿。而站在院中的明函怔怔的看着坐在水神对面的旭凤,站在旁边的半夏也蹙着眉头。怎么哪儿都有他?!半夏在心中暗自控诉道。
此时的水神面色也不甚明朗,倒是在旁的风神打圆场道:“函儿来了,快坐……”
风神虽这样说着,可看着只能容下四人的石桌,有些犹豫,她是晓得明函不喜火神的,自小便不喜。
“临秀姨,我坐着就行了……”也不知是那个机灵的仙侍快速的给她搬来了一张木椅,撂在风神和水神的夹缝处……
见到明函的旭凤犹自欢喜,今日他不过是被母神逼着来的,却没想到能在这儿看到明函。
“函儿,怎么突然就来了,我都没准备什么……”风神悠悠将目光扫向旭凤。
“没事。”明函不自在的撇了一眼旭凤,开朗对风神笑道。
“不瞒临秀姨说,我今日是来找水神仙上的。”明函直截了当的表明自己的来意。
风神看了一眼通身不爽朗的水神,知晓他也不甚喜欢面前的火神,赶紧点了点头,对水神道:“师兄,函儿这么着急来肯定是有急事,你们不若先说?”
水神面容清冷,不作他想,点了点头。
“仙上,借一步说话。”
“明函……”火神在后面喊了一声她的名字,似作挽留。可被半夏挡了去路,明函也恍若未闻,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小仙侍,火神难免气愤,毕竟这小仙侍已经下了自己面子不知多少次了。
内屋,明函向水神叙述了自己的来意,却见他眼神微恍,“明函天妃,前事不可追,你还是不要多问的好。”
明函容色清冷,眼神很是认真的看向水神,“仙上,往事不可追,可若真是冤屈,申报无门,岂非是寒了良臣的心,再说,明函这次来,不过是来询问洞庭湖簌离是否与夜神有关系,并不作他问。”
几相争论,水神皆有意无意的转移话题,尤教明函不耐,微微施礼便要出门,却闻水神在后面似兀自感怀:“人间有句话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也并非什么冤屈都能沉冤昭雪。”
明函是听出他话的意思了,面色一冷,声音有力,似倔强的控诉:“那也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这话似是在水神心中激起波澜,似狠狠的凿在他的心上,难受的紧,黯然低头,反复搓揉着明函的话。
院中,也是一番吵闹,一道女声带着哭腔狠狠的落在明函的耳中,不由得叫她加快了脚步。
院落中,一身淡粉色云锦裙裳的半夏周身被神锁控制,嘴唇泛白,滴滴汗珠混着泪水落在地上,湿润一片,旁边的风神也是赶紧施法解开神锁。
“我难道说的不对嘛?我家主子跟你有什么关系,现在我家主子都成婚了,你还再三纠缠,还是纠缠自己的嫂子,哪儿称得上光明磊落的战神!哪儿称得上天界嫡子!你就是个鼠辈!”
p.s.今天看到《论语·宪问》里面一句是“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我觉得小玉玉可以称得上以直报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