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里,一排排一列列跪了几十个仙侍,人人惶恐,而润玉他们则是搬了椅子坐在前面。
“帝君,吃食这边都是奴婢亲自负责,肯定不会有问题的!”跪在前面的半夏保证道。
负责吃食这般的仙侍赶紧顺着半夏的话求饶,而坐在椅子上的川鹤眼神清冷,睨了一眼半夏,冷冷道:“那负责天妃医药的人有什么话说!?”
在另一边的仙侍不禁恶寒从胆生,惶恐求饶,此起彼伏的求饶声不禁让她皱了皱眉,再次道:“你们是聋了?!本神的话没听清!”
高声厉言,惊的他们赶紧噤了声,颤颤巍巍的不敢说话,看着这些闷葫芦,川鹤不禁头疼,转头看向她从蓬莱传召来的小医师。
“怎么样?”声音明显温和了许多。
正在给明函把脉的小医师收回手,恭敬拱手:“幸而天妃害喜严重,未将那毒吸收便吐了出来。”
坐在明函旁边的润玉闻这话,不禁松了口气,莫名竟庆幸函儿孕吐严重了些,不然还真叫那贼人得手!
在川鹤旁边的祁绝眼底阴鸷,看着地上的仙侍,握着扶手的手不由又紧了紧,手背青筋突起,离他最近的川鹤自然感受到他周身阴沉气息,赶紧转身抚着背安抚:“现在函儿没事,孩子也没事,只是那毒普遍,怕是很难查到什么……”
“给本座查!”明函的护短便是遗传于此,祁绝一怒,不禁让这璇玑宫愈发冷冽。
此事很快便惊扰了天帝,看着怒气腾腾的祁绝,天帝不由扶额。
旁边的天后故作关心的问候了几句,当听到人与肚中的孩子都没事时,凤眸中盈盈的笑意微微滞住,不过一瞬又是一个很是得体端庄的笑。
坐在下座的旭凤看着明函,心里竟有要她那肚里的孩子下黄泉的想法,不过很快便被他压了下去。
“祁兄,你别担心,既然孩子都没事,此事,本座也不会坐视不理,毕竟明函已然成为了天家的媳妇。”
天,青二帝之雷霆手段,区区一下毒都未成功的小贼不过三两个时辰便被抓到殿前。
天兵架着一淡粉衣裳的女子走进殿内,看着那身影,明函呼吸不由滞住,旁边的润玉手间收紧,眸底冷冽填霜。
首座上天后瞧着锦觅进殿,饶有兴趣的将目光扫向坐在旁边的天帝,只可惜瞧见那天帝不由探出头要更近些看她,全没了天帝的庄重。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地?”
被架进来的锦觅头发松散,似是方才挣扎过,可穿过发丝也能瞧见那与故人有八九分像的容颜。
锦觅被天兵强制跪在地上,似重活一世,早没了见到这般场面该有的惶恐和小心翼翼。
她看着座上悠然自得的天后,心下冰冷,是她疯了,为了凤凰疯了,竟信了这天后的鬼话!
看向天帝时,锦觅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无比纯良无害的笑,声音扬扬,不由让明函想起以前那个稚嫩不谙世事的锦觅。可那些现在就跟梦一样……她要害自己的孩子,都说为母则刚,明函是再不会为她辩解什么了……
“我叫锦觅,家住在花界,四千余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