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哥哥……阿娘…阿爹,兄长,你们在哪儿?”明函站在荒无人烟的空地上,面上心上都是顶顶的无助和莫名的惧怕,
倏然,荒无人烟的平地变成了狼烟四起的战场,忘川河里,饿鬼闻见血腥味肆意沸腾,杀声震天,数以万计的天兵魔兵正朝一九头妖怪攻去,那妖怪似也不怕他们,挥舞着九颗脑袋将那些天兵魔兵顶飞出去。
发出似得以重见天日般的畅鸣,声如婴儿,明函知道,那是九婴……
忽然,那九婴似乎是注意到明函这边,眼中似发出看到食物般饥渴的光,明函有些惧,挥着灵力想到自卫,可未等明函护罩结成,一道白影飞出,挥剑直朝九婴攻去,而在九婴后面,一人亦如那白影如此。
明函瞧着在空中与那九婴战斗的身影,自然认得出,那是润玉,而九婴后面那人,明函也猜的出,应该是旭凤。
正当他们打的激烈的时候,那九婴九个脑袋一半朝后,一半在前,口吐火球朝润玉而去,水龙朝旭凤而去,正是二人相克之力。
二人迅速躲过,可那水火二力似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让二人应接不暇。
他二人大抵是觉如此下去不行,双双显出真身与那九婴战斗。
战势逐渐焦灼,明函看着也极为心急,摸了摸肚子准备上前,可却听闻一声温柔的呼唤。
“函儿……”川鹤坐在床边握着明函的手,不时用帕子给她擦去头上的冷汗。
被这声呼唤叫的,明函猛然清醒起身,心有余悸的看着周围。
看着突然坐起来的明函,川鹤也是被吓到了,要为她擦汗的手停在了半空。
“函儿?”川鹤瞧着她眼神茫然无措,有些担心的又紧握住明函的手。
“阿娘!”明函自方才的梦境里缓过神来,眼里蓄着泪,红了眼眶,一把扑进川鹤怀里。
“函儿,没事了……”川鹤温柔的抚摸着明函的背,明白她肯定是做噩梦了,这几日她即发个烧,又深陷梦魇,可是把他们着急坏了,不过现在能醒过来就是好事。
她也不问明函梦魇里面怎么了,一是不想让她再回忆一遍那梦境,二是他们不是还有魇兽嘛。
安抚了明函,又叮嘱了几句半夏好好照看的函儿,便与门外的岐黄仙官和一众小医官商量明函吃什么安心静气的药好,毕竟现在有着身子,什么都得小心。
回想那梦,明函就觉得后怕,转头惴惴不安的朝半夏问:“前线怎么样了?”
半夏是个聪明的,听明函这话便晓得她定是做了什么关于战场的,关于殿下的梦,笑着回道:“娘娘放心,现在虽然已经打起来了,但是殿下一切安全。”
“娘娘您就是太担心殿下了,您现在有了身子,可也得多给小殿下想想,您若是心神不定,您肚子里的小殿下能好受?”
明函低头温柔的摸了摸肚子,方才的惧怕担忧竟少了大半。
“是啊,娘亲到底在担心什么,你爹爹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出问题?”明函对肚子里的孩子温柔道。
而这时,岐黄仙官走进来,后面的小弟子搬着个比自己身子都大的药箱。
“娘娘,微臣来给你诊脉……”岐黄仙官说完便从药箱里拿出脉枕垫在明函手腕上。
摸着明函健康的脉搏,岐黄仙官心中冷笑,天后是多大的胆子要害天妃娘娘,还威胁他,也幸好他圆滑也明白其中利弊,毕竟这天妃是青帝夫妇的掌上明珠,夜神的妻子,而夜神在天界也极得人心,天帝还尤为重视天妃这一胎。他那里能傻到上赶送人头,想到那魂飞魄散的飞絮仙侍,他就觉得胆寒。
“娘娘脉搏虽或虚或有力,但只要娘娘能舒畅心情,便不会有事。”
p.s.别问会不会出事,不出点事,我都觉得润玉这战场白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