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躺在床上安睡的明函迷迷蒙蒙的醒了过来,屋子里还有些暗,明函也没出动静叫仙侍。
转头便瞧见魇兽在地上蜷着个身子睡觉,禧儿小小一只在他身上做窝。
“小魇兽,吐个梦珠呗?”明函声音轻而脆。
魇兽听到这声音,嚼了嚼嘴,自嘴里面吐出一颗蓝色的梦珠。
里面一白衣仙人正握着一粉衣仙子的手,这倒引起的明函的兴致,欲朝下看看是天宫里那对小仙侣。
可越朝下看,明函便越瞧得心惊,只因里面那白衣仙人与润玉别无二致,只是衣装更为华丽,而被握住手的粉衣女子,面神忧伤,抬眼瞧着给她暖手的人,明函瞧着,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这这这不是锦觅是谁?!
锦觅和……她的玉哥哥?!
而他们说的话也让明函顿生出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我们成婚吧。”
“觅儿,你刚刚说什么?”他的声音做小伏低,恍若让明函看到以前的那个玉哥哥甚至更软。
“你不是说下个月是个好日子,那我们成婚吧。”
再次听到成婚二字,明函只觉得心烦意乱,伸手打碎了那梦珠。
梦珠突然破裂的声音惊的魇兽一跃起身,警惕的看着周围,却瞧见明函面露凶相,低了低头缓步走到她跟前舔了舔她的手。
被这么一舔,明函才知道她刚才是了容仪,呼出一口浊气后对魇兽声慢慢道:“刚才的梦境是你从哪里找来的?”
魇兽闻声偏头瞧瞧落在地上的粉末,“哟哟”叫了几声似再说,知道是什么人。
“那你帮我看着她,好不好,吃的梦境也一律带回来给我看看。”明函声音温柔似水,也让紧着弦的魇兽松了气,点点头。
明函闭了闭眼,虽然窥探别人梦境不是什么好事,可是刚才的梦真的让她惶恐不安。
“小魇兽,叫仙侍们晚点叫我。”她要好好想想。
为什么锦觅能和玉哥哥说成亲……
魇兽听话的出了去,从魇兽身上摔下来的禧儿见明函心情不佳,也不再打扰,后脚便跟着魇兽走出去了。
躺在床上的明函闭着眼,脑海中尽是刚才的画面,一幕幕刺痛她的心,到底是为什么。
可玉哥哥又不可能背叛她,可是梦珠又是蓝色的,是真实的……
这般想着,明函又沉沉睡了过去,待醒来的时候便听到仙侍来报说芰荷回来了,似有紧急的事情要汇报。
听到是紧急的事,明函的心不由得提了上来,难道是玉哥哥出事了。
“什么事?”明函洗漱完,走到正厅内,坐在软榻上开口问道。
芰荷闻言,连忙跪地,面容愁闷,请罪道:“娘娘赎罪,我们未能保护好殿下。”
这话让明函立即清醒过来,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厉声道:“什么叫没有保护好?!”
“殿下……殿下他下落不明,不过……也没什么生还的余地了……”芰荷头俯得更低,声音也若了许多。
“娘娘,娘娘。”芰荷发觉身前的身影恍惚,赶紧抬头,一把接住昏迷的明函。
“去找医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