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原木二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在梦里很孤单无助,以及,累。莫名其妙的,脑内回转着刚才一切都一切。
忽然之间,从心窝传来的剧痛蔓延全身,直至全身,松原木二猛然睁眼。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疼呢。
大概是在卡米尔的房间,光线很暗,无从知晓现在是什么时候。松原木二翻了个身,感到全身酸痛。又看到格外熟悉的人。
卡米尔就躺在松原木二旁边,睡着了。
算了,还是别叫醒他了。松原木二小声叹了口气,又想起那事。尽管不想回忆但还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海盗团的矛盾是不是又加剧了?卡米尔会怎么想?还有,自己吞了煤,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还有大赛方——有很多事情。
一时有点缓不过来,松原木二只觉得他整个人都废了。果然来这儿还是搞砸了。
也太不争气了,你可真是个废物。
……
“别哭。”
卡米尔睁开眼睛,看着他。
“我没哭。”
卡米尔想起了什么事,坐起来,把外套递给松原木二。“你该去洗个澡。”
松原木二不说话,他真的一点也不想起来,不想离开被窝,感觉很冷。
“不洗的话,会发烧的。”卡米尔神色凝重地对松原木二说,“……你……是不是……站不起来了?”
不然卡米尔实在想不到别的原因为什么松原木二一动不动。
“不是,没那么严重。”松原木二坐起来,“现在几点了?我睡了多久?”
“凌晨五点,半个小时而已。”
卡米尔望着窗外,远处山头泛起微光,天是阴的。“下一场比赛快来了。”
接下来该怎么做,现在这幅样子真的能过擂台赛吗?松原木二想问。
之前的事二人就没再提了,大概也都不想回忆。卡米尔不觉有些心疼,同时,对帕洛斯的恨意衍生,愈发强烈。
在卡米尔的要求下,松原木二去洗了个澡,再回到房间包扎伤口。现在这具身子,可真算是废了。左臂本就不灵便,加上新添的那道口子,完全使不了,连抬也抬不起来。膝盖的擦伤都不算伤了,腹部腰部肩膀后背,没一处是好的。
松原木二表示他现在脱了衣服也跟穿着似的,全是绷带。
雷狮去找银爵了,卡米尔告诉松原木二,语气中积满了无奈和担忧。气氛凝重,这个家里佩利也不知道哪儿去了。
松原木二点了点头,静默许久,把头埋进膝盖里,深吸一口气,“对不起……”
卡米尔欲言又止,只能盯着地板叹气,他不会安慰人。看松原木二哭不止一回了,但现在远比第一次与他见面要愁的多。
卡米尔心里生出一个念头:让他开心。
“卡卡,”卡米尔正在犹豫时,听见松原木二说,“……我想离开了。”
“离开”不知是什么意思,卡米尔只觉得自己心里颤了一下,猛地转头,看到和自己想的一样,连忙闪过去捏住松原木二的手。一时间安静的只听见刀落地的声音。
距离太近了,卡米尔却没有选择回避,直面松原木二,对方眉宇间依然透露出一股淡淡的忧郁,眼神里满是灰暗。
“今天以后,我不允许,你就不能死。”
卡米尔说完才放开他。
无法忘记那灰暗的眼神——想要让它明亮起来。
卡米尔忘不了那双眼睛,里面是流淌着血液般的红色,让人想起大提琴家演奏的每一个华丽沉重的音符,飘流着几片玫瑰花瓣,破了冰川,飞入他的世界里;卡米尔不曾知道在松原木二心里,自己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早闪烁在那里,流转着不可泯灭的光辉,自遇见他的那一刻起,便因为对方的存在而获得了意义。
卡米尔彻底败给了自己,终究还是抵不过那份喜欢。
“虽然我不知道能持续多久,但为了保险起见,为了我能看好你……所以……”
“在一起吧……”
卡米尔说完,脑袋都嗡嗡响着,什么也听不清了,最后就看见松原木二好像在点头。
也许这样,他真的开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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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了在一起了在一起了。真不容易
(要不是有人催更我还打算拖的
?问就是我也是松原木二,我也受刺激了。(狗头保命我在胡言乱语)
弟兄们不要慌,这还没开虐。期待擂台赛吗?它快来了。
(总之这次拖更我有罪,下次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