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疆軏极具才华,家宴过后他得了机会,迅速发展成一位风云人物。
苏祈安于分院多年,天性被磨得没了棱角,也渐渐学会了些手段。她虽居于分院,消息却灵通,比如李诗诗有了身孕的消息。
沈疆軏知道后很高兴,推了所有公事陪了她一天,他以为这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苏祈作为正妃,还是一国公主,嫁入沈王府六年未诞下一子;李诗诗一个侧妃,先她一步诞下长子,这是什么道理?
消息很快传入皇宫,大皇子便给苏祈写了封信。
大皇子告诉她,沈王府的长子只有她有资格诞下,莫要叫一个外来女子骑在她头上。
苏祈明白。
“李侧妃当年是不是给我煨了一碗银耳莲子?听说用的是半城湖中结的第一塘莲子。”
金勺答道:“是。”
苏祈正修着花,又道:“那碗银耳莲子真是新鲜,本宫惦记了许久。金勺,听闻宫中新来的胡御厨手艺颇佳,你进宫一趟,让他给我煨上一盅带回来,再给李侧妃送去一碗。记得,让胡御厨多放些薏米。”
苏祈咬重了后面几个字,手机的剪刀咔擦一声剪断了枝头开得正艳的花。
晌午时分,金勺端着一碗银耳莲子,带着几个粗使嬷嬷去了主院。
自苏祈搬入分院后,李诗诗便搬入了主院,沈王府的账簿皆由她管制,正因如此,苏祈这么些年用的都是自己的钱,,本该属于她的月钱一分未拿、一分未花,至于那些钱去了何处,不问也心知肚明。
尤其李诗诗心知肚明。
李诗诗正端着鸡汤吹凉,金勺直径走入,道:“李侧妃这日子过得真舒坦呐,不像我们分院,几日不见肉沫星子。”
占着本该是别人的东西,用得心安理得。
一旁李诗诗的婢女几乎要翻白眼:“那是王爷给了王妃,王妃自己不要。”
“呦,李侧妃,你们主院就是这样管教婢女的,胆敢这样说?要说我们九公主啊,她这样高贵的身份,不要的东西那就是垃圾,也不知李侧妃是捡了多少垃圾啊,吃得这样红光满面?”
李诗诗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道:“金勺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金勺的笑意明显不达眼底,“李侧妃心肠好,如此刁奴养在身边也不舍惩戒,今日我便逾越一次,帮李侧妃教训教训这贱婢。来人,杖毙!”
婢女吓得没了脸色,极后悔说了方才的话,忙跪下磕头认错,可还是被拖了出去。
“另外,”金勺放下手中的银耳莲子,朝身后的粗使嬷嬷递了个眼色,立马就有两名粗使嬷嬷站在了李诗诗身后。
“这……你要干什么?!”
“李侧妃六年前的银耳莲子当真是新鲜,公主念了许久,今日特命奴婢入宫令御厨煨了一盅。公主记着李侧妃的好,自己还没来得及尝尝鲜便唤奴婢给您送了过来。公主听闻李侧妃喜欢吃薏米,特意吩咐了薏米要加量,李侧妃可莫要负了公主的好意啊。”
李诗诗没有想到六年之后苏祈会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身旁的婢女立刻迈腿想去找沈疆軏,却被金勺拦了下来。
“得到公主的赏赐可是莫大的荣幸,想去哪?要谢恩也得等喝完了再去。动手!”
两名粗使嬷嬷立刻压住李诗诗,金勺端起碗掰开了她的嘴……
金勺回到分院不到一刻钟,青夙便带着人来了。
苏祈被带到了主院。
沈疆軏看向她的眼里都是冰:“你为何要这样做?”
苏祈只是笑。
沈疆軏怒从心起,挥了挥手。
一块三指厚的板子重重打在苏祈单薄的背上。
一下接一下……
“殿下!”
金勺哭喊着挣来抓着自己的家奴,挡在苏祈身后,板子全落在了她身上:“沈王爷,事情是奴婢做的,不管殿下的事!奴婢一人做事一人当!”
“金勺……躲开!”
沈疆軏不为所动。
一块板子直直朝金勺后脑打去……
“金勺!”
苏祈抱着金勺,指尖滴着她的血。
金勺紧握着她的袖,血染污了她淡黄的衣。
“殿下……您一定要回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