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祈的双腿勾着沈疆軏的腰。
“不许走！”
“听话，放开。”
“不要！”苏祈攀着他的脖子，几乎要挂在他身上。
“乖……唔！”
苏祈咬住他的下唇，手臂收紧：“不乖！”
“这不合礼数。”
“骗人！”苏祈泪眼朦胧，委屈道：“你说，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没有，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走？”
“好，不走了。”沈疆軏只好抱着她好声好气地哄着。
苏祈蹭着他的颈窝，发丝搔着他的喉结。
莫过多时，苏祈觉得有什么东西搁的她难受，她动了动，想避开那个东西。
沈疆軏低喝一声：“别动！”
苏祈哦了一声，觉得自己好像滑下去了些，便攀着他往上爬了爬。
苏祈闯祸了……
沈疆軏几乎是从喉咙里发出了危险的声音，待苏祈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按在了榻上。
沈疆軏再怎么风度翩翩，他也是个男人。
沈疆軏吻着她的颈子，吻着她的锁骨，吻着她肩头那寸疤痕。
他记得自己那一剑有多绝情，几乎要将她刺穿了；他永远也忘不了，自己的剑上曾沾过她的血。沈疆軏扣紧了她的食指；她的手心，也有一道疤痕。
越吻深一寸，越痛心一分……
她的指甲嵌进他的手臂，一遍遍呜咽着喊疼。沈疆軏吻掉她脸上的泪痕，心中愧疚万分。
“对不起，又弄疼你了……”
沈疆軏抱着她，细细端详着她的容颜。
他一直知道她生得美，却不知她生得是怎样一个美法。
念姝站在门外听着屋内的动静，只觉得进退两难。这种事情若是自家公主主动，自己闯进去阻止好像不太好；可若是沈王爷主动，自己不闯进去好像也不太好……
日上三竿，苏祈悠悠转醒。
沈疆軏坐在她身旁翻阅着她练过的字迹。
“嗯？醒了？”
苏祈想起昨夜的事，扯过锦被将自己裹得严实。
“沈王爷不该出现在此。”
不过昨夜好像是自己不让人家走的……
沈疆軏略显尴尬：“啊……这……”
“沈王爷在公主府待的够久了，该回沈王府了。还请王爷就当昨夜的事不曾发生。”
“九九，我……”
这样一声“九九”，唤得苏祈几乎要发颤。
“沈王爷，门在那。”
沈疆軏垂下眼帘，只好离开。
“我为你备了热水，早些去，莫要着凉了。”
苏祈将脸埋在发间。
许久，苏祈起身将自己浸在浴桶中。水已凉了一半，苏祈本就身体有恙，不过多久便脸色苍白了起来。
昨晚留下的痕迹工得刺眼，苏祈发了狠地擦着，想着昨夜里自己发着酒疯做的事。
“为什么……洗不掉……”
给她开的这个玩笑真的很大，很荒唐。沈疆軏真的倾心于她，想将一颗心剖出来弥补她，她不知不觉中得到了曾经最想要得到的东西，可是她不想要了。
因为为了得到他，她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苏祈擦红了白净的肌肤，疼得她自己都掉下泪来。昨夜膝上的伤被沈疆軏处理过，现下被水泡发白。
“殿下！”念姝跑了进来，“这么冷的天，您怎么能泡着冷水呢？”
“你昨夜为什么不赶他走？！”
“殿下，我……”
“为什么？！”苏祈红着眼睛问她。
念姝跪在地上，道：“奴婢知错。”
苏祈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会儿，道：“抱歉，方才是我太激动了。为我沐浴更衣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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