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疆軏为苏祈抓的药用了半年,苏祈气色大好。
。新皇登基后重用沈疆軏,半年时局稳定,沈疆軏愈发地忙起来,却依旧抽出时间陪同苏祈。
苏祈背着他为他选侧许久也未果,苏祈便将主意打在了通房丫鬟上。
沈疆軏早朝回来不见苏祈,却见念姝前来。
“王爷,王妃说今夜在别院等您。”
“别院?”
念姝道:“王妃是这样说的,奴婢也不敢多问。”
“退下吧。”
“诺。”
沈疆軏权当白日苏祈在准备,却不知苏祈在分院中修花喂鱼。
不过苏祈确实在别院为他备了一份“惊喜”。
苏祈指间别着一支玉秆的狼毫笔,不知怎的今日如何也静不下心练字,心中翻江倒海的不是滋味。
苏祈感觉不出来,可在一旁的念姝却看出来,这是醋坛子打翻了。
苏祈抚额,有些头昏脑胀。
“王妃?”
苏祈摆摆手:“无妨,老毛病了。”
近来她总是吃不下东西,身体不太舒适。
夜幕降了下来,沈疆軏来到别院,推门而入。
黑暗席卷而来。
“为何不点灯?”
“……”
沈疆軏点了灯,发现屋中张灯结彩,榻边坐着一位佳人,大红的盖头垂着流苏,纤纤素手放在裙边。
“九九……”
一阵风吹来,烛火呼地一声熄灭。
胭脂气扑面而来,一双藕臂勾着他的脖颈:“王爷……”
沈疆軏忽地意识到了不对之处。
沈疆軏一把推开主动投怀送抱的女子,点燃了烛火。
“说,谁派你来的?!”
那名婢女马上跪下,道:“回王爷的话,是王妃派奴婢来的,不关奴婢的事啊。”
“王妃?”
“是。王妃说奴婢若能为王爷添一位子嗣,便扶奴婢做侍妾,王妃还说……”
那婢女欲言又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有难言之隐,或苏祈威胁了她,实则她心中打着算盘。
“说。”
“王、王妃还说,为先前之事……记恨着王爷呢……”
沈疆軏若是看上了她,她便是沈王府的半个主子。
沈疆軏冷笑一声:“她呢?”
“王妃……在分院呢。诶,王爷!王爷!”
沈疆軏转身跑去分钟,见分院灯火通明,便知苏祈的确在此。
“自己躲在此处,却要往夫君床上塞人,沈王妃心胸可真宽阔!”
“爷?”
“我说过,本王不需要侧妃的吧?!”
苏祈理着今日练过的字迹,见他出现在此,一段被人抓包的心虚感涌上心头,竟带着几分幸然。
“爷岂不是说不需要侧妃,可未说不需要通房。”
“可本王说过有你便够。”
苏祈道:“沈家断了香火,沈王爷有脸去见沈家的列祖列宗,妾身可无颜。”
沈疆軏猛地上前吻住她,牙口撞得生疼。
苏祈推拒着他,狠狠咬住他的唇瓣,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
沈疆軏吃痛,松开了她。
苏祈推开他,道“王爷这是做甚?!”
“果然……”沈疆軏擦去了嘴角的血迹,“若是嫌我,先前又为何同意回来?”
“……什么?”
“若是记恨我,为何我问你如此多次,你不做声?!”
苏祈只觉得血气上涌,突然一口气喘不上来,双眼一黑倒了下去。
“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