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你这么小气做甚?”午舟风脸一抬,理直气壮的。
小气?给人砸晕扛回房里,脑门儿上还给磕了个大包,这么说起来叫小气的话,陆诚今天非得教午舟风怎么做人。
“你,叫什么名字?”
“我啊?”午舟风撸起袖子,表情满不在乎。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午舟风是也。”
“咚――咚――”屋内气氛剑拔弩张,对面山头的晨钟第三次响起。
午舟风看着窗外挑起眉转而看向陆诚,“行了,我还练功呢,你打不打,不打我走了啊。”
陆诚额上青筋跳了两下,觉得伤处好像更疼了,让午舟风气的。
午舟风从挂架上取了条二指宽的带子束在腰上,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告诉陆诚,“走的时候小心点,别让我师父看见了。”
陆诚一再忍耐,半天哼出一声。
“嗯。”
午舟风关门的时候想起来还没问人叫什么名字,又转头回去道,“还没问你尊姓大名?”
陆诚微一抱拳,“在下陆诚。”
“行,不打不相识,他日再相见切磋一把。”午舟风一关门,潇洒离去。
到练武场的时,人已差不多聚齐了,众弟子身着蓝衣,排排站齐,午舟风拿了自己的剑偷偷躲到人群后方,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去。
刚刚站定,后颈的衣裳就是一紧,午舟风咧着嘴回头,果然看见她师父那张不苟言笑的脸。
午舟风乖乖喊人,“师父。”
“今日可是又起迟了?”
午舟风简直想趟地喊冤枉,转念一想,自己也不敢说陆诚的事,那样罚的更重,只好闭嘴承认了。
“一犯再犯,”武临暮直摇头,“今日再罚你打扫书阁。”
“啊……师父,其实我……”
“嗯?”
午舟风又闭上嘴,心道陆诚老狗,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晨练结束后,午舟风腰里别着剑一个人往藏书阁里去了。
众人往用餐处走,她一人倒是显得奇怪。
“小师妹今天又被罚了?”
“来迟又让师父抓到了。”
“唉,下回去她房里喊她晨起吧。”
……
藏书阁位于练武场北部,半坐落在山中,古木参天,一泉流过,时时可闻流水淙淙。
午舟风拿着抹布擦着书柜,心里数着这是她第几次来扫这藏书馆了。
意识到这五层之高的木楼好像一直以来都是她在承包,考书的弟子还没她来的勤,念此午舟风险些当场落泪。
当她手里端着剑,削着她师父精心培育的梅桩时,猛然想起,今晨她出门时,好像把陆诚那个老狗锁在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