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最近的天气越来越反常,明明你出门时还是艳阳高照,可能不过一个小时蓝天就被乌云遮盖。
就像现在。
本来是计划今天完成拍摄,原本查的天气预报也显示是晴天。开拍不到一个小时,气象局就发出了警报。
震雷轰鸣,北风呼啸,屋外的世界被烟雨朦胧。
金南俊“进屋坐会吧。”
拍摄被迫暂停,经纪人早早招呼防弹的成员们进屋躲雨,就一转身的时间,七个人就只剩了六个。
郑号锡“南俊你说,这风,能吹到中国吗?”
阿米们所知的J—HOPE,热情,脾气好,爱笑,是当之无愧的“希望”。
可现在,郑号锡的眸色暗沉,身上带着冰冷的气息。只有望向远方那片名为“中国”的土地时,整个人才会多分生气。
作为队内酒肆的亲故,金南俊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来自光州的J-HOPE在他的希望离开后,成为了大家的希望。
金南俊“会的,风,一定能吹到星瑜那里的。”
郑号锡的眼角因为这一番话开始泛红,拳头捏得死死的,竭尽全力稳定住快要崩溃的精神。
郑号锡“明明,都快要出道了,他怎么就先离开了呢?”
郑号锡“说好的,一起出道,一起登上舞台。”
郑号锡“怎么就失信了呢?”
雨水打在身上,凉的却是心。
郑号锡还记得,少年躺在自己怀里,细数着各个盛大的典礼,笑着许诺道要和大家一起在典礼上领奖。
安星瑜“哥,我们一定会成为顶尖的爱豆的。”
他是这么说的。
可现在,防弹只有七个人,就宣告了这个约定的结果。
安星瑜走了,在出道前的一个星期,连夜回到中国,自此没有任何消息。
没有任何理由地离开,让郑号锡消沉了很久。可一到镜头前,他又是那个开朗搞怪的J-HOPE。
金南俊张张嘴,像说什么,却终究是没有开口,也没有劝阻。默默陪着郑号锡一同淋雨。
等其他人找到酒肆的两位时,郑号锡和金南俊光荣地发烧了,毫不意外迎来了经纪人的一顿臭骂还有大哥的JIN式Rap。
郑号锡“哥,等到这次回归之后,我想去中国散散心。”
金硕珍闻言一愣,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弟弟。
哪里是去散心,分明是去找人。
金硕珍“号锡……”
郑号锡“哥,我没事,真的。”
说着,郑号锡又对着窗外被风刮的东倒西歪的树木出神。
出道七年,郑号锡就念了安星瑜七年。
本就是少年热血的年龄,那些小心思自然是躲不过大家的眼睛。
金硕珍也想过很多,怎么帮弟弟们瞒着。要是被发现了,该怎么和粉丝们说。被骂的话,该怎么帮弟弟还回去。
他不否认郑号锡和安星瑜之间的感情,情之一字,向来说不准。
他们喜欢的人,不过刚好和自己是同性罢了。
但,来自光州的希望乘着风,注定找不到那个少年。
人类,未知的领域还有太多了,探寻实验成功的例子又太少太少。
本以为实验成功了,是上天对两个孩子的恩赐。可上天又何其残忍,先是安月苒突然离去。又在防弹出道前夕,安星瑜的身体出现了排斥药物的现象。
不想连累防弹的大家,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他独自背上行囊,将宿舍打扫干净,干净到就像没有安星瑜这个人存在过之后,踏上了回国的路程。
只是,这些,郑号锡都不知道。
连他念了七年的男孩子一人死在故国冰冷的病房里都不知道。
闵玧其“想去就去,没人拦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其他四个成员也进了房间。
郑号锡看着一脸冷漠的闵玧其,突然笑了。
郑号锡“玧其哥,谢谢。”
闵玧其‘郑号锡,别谢我。因为这场旅行,你终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
回归结束后,郑号锡率先收拾好东西,和金硕珍打过招呼后,就先行前往机场。
金泰亨也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偶然瞥见郑号锡桌上还放着一个文件袋。
金泰亨“这哥怎么这么不小心。东西都拿掉了,希望现在送去还来的急。”
没注意到袋子的拉链没有拉好,金泰亨刚一拿起来,袋子里的纸张就散了一地。
金泰亨“这是!”
呼吸在那一刻停止,白纸上的黑字,刺疼了金泰亨的眼睛。
那是安星瑜的死亡通知书。
安星瑜没有家人,唯一的监护人金志文也在三年前因为车祸离世。
所以……
金泰亨“果然啊,是号锡哥签的。”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只是一场没有结果的旅行。
飞机开始起飞,窗外的事物不断缩小。
郑号锡“星瑜,哥来找你了。”
他知道风会吹往哪里。
他的少年所在之处,就是风的终点站。
——
时蕣“呼,全员的番外总算补完了。”
时蕣“之后就随缘更了,因为22号就开学了。”
时蕣“这里私设,防弹全员因为安星瑜都恶补过中文。”
时蕣“达到能看懂中文书籍,和写中文词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