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煖一大早起来，找出买来的一箱子饰品，招呼来几个最小的孩子。
先塞给他们几颗糖，接着在箱子里翻出几个点缀着白色毛球的头饰，给几个小姑娘别到头发上。
本来尊严帮的女孩子们大都是长发，前几天到了集市上听说能有人有偿收头发。
跟着去的大点的孩子没说什么，回来却是自己先把头发都用小刀割下了。
其余孩子们知道了也跟着学。
第二天宋煖就收到了几大捧用塑料绳绑好的头发。
那个跟着宋煖和副首领去的孩子见宋煖看着这些头发一脸严肃，有些不自在的捏了捏手，赶在宋煖之前出声
“首领……我…我和妹妹们不如男孩子力气大，我昨天跟你们出去听着可以卖头发……”
“我就想着……把头发卖了……这样帮一点忙，其他妹妹看到了……也想帮忙……”
“我……我不是故意……想惹你生气……我们下次不会了……”
“……”
宋煖听她这样说，只得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我也没生气，我只是心疼你们。”
头发的长短固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长发若是因生计而削去的，让她如何不难受。
“终有一天，我们会出去的。”
她会记着，这几把头发的重量的。
别上头饰的孩子蹦蹦跳跳的拿着平时没有的奢侈品，开心的出去了。
去叫别的孩子再来。
忙活了小半个时辰，最后轮到仅剩的两个人。
副首领帕斯，和宋煖自己。
等着副首领进来，宋煖正好箱子空了。
她倒了倒箱子，和自己的副首领耍了个坏心眼。
“正好就剩你和我，我们就不需要那个些虚的了。”
帕斯耸了耸肩
“真可惜，我还以为我也有新年礼物。”
他虽然这样说，但到底还是孩子，宋煖明显看得出他有点失落，说不定还有点她看不出来的委屈。
宋煖笑了一声。
“不和你开玩笑了，我给你准备了别的。”
“首先，我的副首领必然要和其他人的规格不同。”
她说着，从口袋里抓出一大把糖塞给帕斯，帕斯明显很受用。
又拉出一个箱子，箱子只有一根细红绸和一个厚厚的笔记本。
“我早看你头发麻烦，这就给你挽住。”
宋煖不由分说的拿起红绸给他把脏辫绑成一个大的辫子之后又扎了起来。
之后又把帕斯推到了她屋里的大块玻璃片前。
“看看，这样子多喜气。”
帕斯隐约从玻璃片上看出一个自己的轮廓，目光落那发型上不由嘴角一抽。
“……”
不过他一挑眉，笑了出来。
真是过年样子啊。
“给，新的一年好好干啊。”
她把本子往副首领手上一放。
冲帕斯伸手。
“……干嘛？”
“首领的礼物要首领自己买吗？”
“……没有”
“你收了不少了吧？”
“……半箱吧才，不过没有你的是不完整的。”
“……半箱不够？”
“半箱你给的？”
“……”
宋煖没给自己买，但是其他孩子们多少给她准备了些东西。
她一上午收下来收了快要半箱。
有漂亮的小花，有好看的石头，有吃的，也有废电池之类的能回收利用的宝贝。
帕斯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糖。
“糖我给你的吧？”
“我再送给你不行吗？”
“……也行，勉强算你过关。”
他的好心情从宋煖屋里出来一直持续到在大堂看到桌子上摆的零食。
帕斯唇角一平，继而却又上扬了起来。
他就知道，宋煖这个首领从来不偏衬。
什么多给，不过是哄他的话。
桌子上摆了四个不同程度豁口的盘子，糖就满满两盘。
其余零食分装在其他盘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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