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芒看着站那里面无表情的许慕，一时间内心五味杂陈，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不在乎他的，也一直以为许慕只是玩玩而已。
可是看他站在树下认真看着她的眼神，还有每次面对他都动摇的心，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唐铭在许慕进来的第一时间就跑了，跑之前还拍了拍她肩膀让她加油。
加油？有什么好加油的，最坏的结局就是老死不相往来罢了。
“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不过五分钟，对面的唐铭就变成了许慕，顾芒冷笑一声，她有什么好说的，其实该说的，五年前就说完了。
“跟你说什么？我和唐铭什么关系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许慕表情异常冷静，他似乎被气到了，也似乎是害怕着什么，顾芒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发火。
“你还记得我五年前在海城和你说过什么吗？”
过了很久，他才开口。
顾芒喝了口咖啡，五年前在海城的那段对话，其实她是记得的，其实她早就发现了，只要是许慕做的，许慕说的，不管年代多九远，做的多让她心寒，说的多绝情，她都会记得。
这样多犯贱啊，可惜她记得。
他说：除非我忘记你了，否则你永远别想找下一个。
这么霸道的话，她怎么忘得了。
“你说什么了？过了这么久我记不得了。”
顾芒故意说反话，开口的声音显得有点凄凉，还带着点颤抖。
“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我脾气不好？”
顾芒也不意外他会这么说，毕竟这男人高高在上惯了，在她面前已经算亲切了，可是她稀罕嘛！她不稀罕。
“你以为我稀罕你对我好？你也太自恋了。”
如果是前段时间刚回京都，她说这样的话绝对没有问题，可是现在，还真很艰难。
顾芒在心里嘲笑自己，这下好了，不管是顾芒还是唐星都爱上他了，真犯贱。
许慕听到顾芒的话，眉间一跳。
她说不稀罕说的如此洒脱，是真的不稀罕吧。
许慕眼里无悲无喜，他这样的眼神却让顾芒有点害怕了。
不知道害怕的是真的顾芒还是唐星，但此刻是真真实实害怕了。
她想告诉许慕自己的想法，但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讲。
他们之间，五年前就结束了。
多句嘴少句嘴又有什么分别，不过就是多费口舌而已。
“那就祝顾小姐前程似锦，再见。”
许慕以为顾芒会开口挽留他的离去，可没想到，她就跟五年前一样，悄无声息的看着他走。
就仿佛一点也不在乎一样，连声再见也没有。
其实顾芒没有许慕想的那么没有波澜，她想开口的，可是到最后也没有。
原来，无论是顾芒和唐星都一样，面对让自己无力的爱情，想到的都是逃避和不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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