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你真的这样想的？”
许慕声音冷冰冰的，但依然没有生气。
顾芒回头看了眼他，没有任何遮掩。
“顾芒在离开去到国外的第一天就自杀了，你不知道我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心里是有多苦有多绝望，就算是后来我在她的身体里存活下来，也只能体会其中的一点点。”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
确认许慕在听以后，她继续说。
“后来，我和这具身体慢慢融合我才发现，她有多绝望，那是来自家里的，社会的，最主要的，还是你。”
许慕亲了亲她额头，让她继续说下去。
“其实在她心里，没有什么比你重要，可跟你在一起那几年，她体会不到是在谈恋爱，可能你不知道，她听到了好多让她压抑的话，比如说，倒贴啊，比如说，许家宁愿卖女儿，也不愿意自己努力，比如说她倒贴许慕也不会要。”
她说到这里，还笑了一下。
许慕看着她的笑容，感觉自己仿佛在被凌迟。
“有些话，说了一遍两遍都没什么，但说多了，就连当事人都会相信，可你，好像从来没有安慰过她吧。”
“听你这样说，我好像真的挺渣男的。”
他勾了一下唇，自嘲似的说。
他那个时候自认自己对顾芒是很好的，但其实，仔细想想，他的心底，也存了很多心思。
流言中所说的倒贴，也有一点两点的渗透到他耳朵里，可他居然，没有为顾芒说过半句。
“可不是嘛，如果当时顾芒身体里住的是我，我一定会打那些人一顿，然后拎到你面前求答案，如果你说你也觉得是倒贴，那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再缠着你。”
可惜，没有如果，就算有如果，也回不去了。
许慕微不可察得叹了口气，然后自我纠结中。
这问题太过沉重，却又是他们不能不面对的。
其实一切只要说开了，对以后两个人的相处也有好处的。
只是。。。许慕感觉自己的心脏越来越难受，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想象力很丰富，她这样轻描淡写的说着那些年，他眼前就会浮现，顾芒在人群中，被人指指点点的画面。
然后又浮现了自己对她不闻不问的画面，角色一对掉，换成现在的顾芒对自己冷漠，他就受不了了。
可想而知那个时候的他，究竟有多残忍了。
可偏偏他残忍不自知，还自以为优越。
“你怎么了？你不会是在愧疚吧，我告诉你哦，这样的戏码不适合你。”
顾芒的声音很轻松，好像刚才说了那些话的人不是她一样。
“那你觉得怎么是适合我的？”
“你真的想知道？”
许慕点了点头。
顾芒微笑，开始模仿。
“这样吗？这样是她活该。”
她面无表情，声音冰冷，冻得许慕一哆嗦。
“我真的会这样吗？”
他难以想象自己是这样的，也难以想象听到这句话时，顾芒的反应。
顾芒将他抱紧，轻轻的说。
“以前怎么样不要紧，以后不许这样啦。”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