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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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梁一梦

新葫芦兄弟:新的冒险

疏桐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七娃都能掰开的玩意儿,我一定也能掰得开!

疏桐并没有牢房的钥匙,否则之前早就帮七娃打开牢门了。

这会儿她也选择了七娃的那个办法,但是不知道是二娃这座牢房的门比较新,还是她的力气比七娃小,折腾了半天,实在没有折腾出什么名堂来。

她脑袋一垂,放弃了这个方式。

要不,干《水浒传》里时迁的老行当——当小偷撬锁?

好歹是个女生,这么干会不会太有损声誉了?

疏桐心一横,伸出手搭在门锁上——罢了,这可是在强盗窝里!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谁知道她的手刚一搭在门锁上,门闩一扭,听见咔的一响。突然,门吱呀一声,悠悠向后旋开了。

感情金翅雕出去时一直没有把门锁上啊……

疏桐连忙跑了进去,凝望着那个似乎睡着了的橙色身影。

要不是因为我,你和你的弟弟也不会来到这里……

疏桐对不起……

疏桐真的非常非常对不起……

疏桐二娃,你是睡着了么?

疏桐满怀歉意地垂下了脑袋,走到二娃身边去,与他并肩坐下。

除了言语上苍白的表示,她实在想不出到底要怎样才能表达自己的歉意。

为什么那件事情非得被掌控在金翅雕和三头蛟那里?

他们两个人,简直可恶的令人发指。

不过自己……

在七娃他们的心目中,也许也是这样的吧。

骗他们来到了那个山庄,骗他们走进了那个囚牢……

疏桐偏过头,看了一眼仍在熟睡中(或许是晕了?)的二娃。在印象中好像从来没有离他这么近过,似乎能数得清他微颤的眼睑上有多少根睫毛。

疏桐非得我把你叫醒吗?我已经放走了七娃,若是到了明天就来不及了……

不过二娃真的是睡着了吗?

还是被扯进了一个无论如何也躲避不了的深渊?

……………………………………………………

二娃诧异地望着眼前的一切,烟雾缭绕,圣光浮动,说是仙境也不为过。

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地方,可是为什么感觉这个地方却异常熟悉呢?

季夏令缇哥哥?

眼前那个喊他令缇的人,身着着一袭蓝衣,微醺的和风,将他的衣摆轻轻摇动。他看起来也好熟悉,感觉就像亲密无边的朋友。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的眉眼间,同二娃相识的人并没有相似之处。但是没来由的,二娃却想到了他的六弟。

正想去问眼前来人这儿是何处,为何自己会身处这般天地,又为何要喊自己令缇。可二娃开口后,却发现发出的并不是他自己的声音,那声音比自己的声音更清冽。

而且说出来的话,也不是自己想要说的话,仿佛这具身体并不是由他控制的。

二娃【令缇】季夏……

季夏令缇哥哥,天帝年老已不能掌管朝政,而太子却年幼无知,你身为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权倾朝野的帝师,实际已大权在握,你决定的事情连陛下都无法阻拦。难道还看不透这局势吗?为何还要帮他?

二娃,或者说是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令缇,沉默不语。

季夏这会为你惹祸上身的,东王公早已蠢蠢欲动了。

二娃【令缇】我对所做之事,不悔。

二娃【令缇】往上说,我是权倾朝野的帝师,无论如何,也要尽帝师的本分,尽力辅佐君主;往下说,我是伏羲一脉王室的子民,生是伏羲王朝的神,死时那一缕幽魂,也打下了伏羲王朝的烙印。

天界的太阳已经渐渐升上来了,一位身着锦绣朝官华袍,橙色的衬底上用金线绣着仅次于龙的巨蟒,掩不住的王者风范;一位身着飘渺的蓝衣锦服,蓝色的衬底上用银线绣着腾云驾雾的仙鹤,盖不了的灵动脱俗。

二人对立而站,橙色华袍的大帝师,站在朝霞下,初升的太阳给他的身形镀上了一层金边;蓝色锦服的季夏,背后靠着即将退去的黑暗,一半的身形都影现在暗处。二人近在咫尺,站在这儿却界限分明。

二娃【令缇】季夏,我知道,你对你的所做之事并不愿意,可你偏生生在仙家,还是东王公最宠爱的嫡子。

季夏父亲有谋逆之心,我虽然不想让他这般,可是毕竟是血肉亲情,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人,更何况父亲他……他也许不是个好臣子,但他绝对是个好父亲。

季夏的神色黯然,他的出生,决定了他与他的弟弟庚仵永远都不可能,与儿时最亲密的伙伴们在同一条船上了。早在出生之时,他们就已经注定要分道扬镳。

三娃大力神绛鸿,帝师令缇,刑王浅無,火神炽蹊,水神上善……他们与自己和弟弟庚仵都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还有战神、星辰神夜凌染,自然神星欣梦,红娘顾小冉……

早知道命中注定要成为敌人,可为何还要让我们相遇呢?那段三千多年前在童生殿里的时光,早已一去不复返。

季夏令缇哥哥,如果让我选择,我真的不愿意出生在仙家,人间虽然险恶,也比这外表光鲜,内部腐朽的天庭干净多了。

二娃【令缇】谁又不曾一样呢……

二娃感到,自己也是令缇的手抓紧了身后那个冰冷的剑柄。他的手在颤抖,平日一直心静如水、阅世事无常的大帝师,自2000年前以来,手就不曾抖过了吧。

可是他的手的确是在颤抖。

季夏记得令缇哥哥你原来是人类,因为天赋异禀才被下凡游历的前帝师选上来的。如今身陷这其中,你一定比我更无奈吧?令缇哥哥,这天下什么事情你都知道。你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革除仙身吗?

二娃【令缇】要是有,本尊定先行一试。

季夏轻笑一声,语气也忽地变冷了——

季夏您到最后还是把自己的称谓换成符合帝师身份的“本尊”了。小王不才,但也猜出,帝师阁下同本殿一样,也动了杀心。

二人中无形的裂痕,又扩大了。

二人都是负手而立,背在背后的双手中,锋利的刀刃都闪着寒光,狠辣而坚决,冰冷而杀机顿现!

二娃【令缇】也不愧是当年我教出来的最得我心的学生。

学生……二娃心中一颤,越来越像六弟和自己了……

季夏到如今,你我间的情分也只剩师生之谊了么?

二娃【令缇】不然的话,如何?

季夏呵呵……早知这是一场鸿门宴,干嘛还来赴约?

季夏把身后的利刃拿出来,用左手拂了拂上面的沙尘。即刻之后,手一扬,闪着寒光的剑锋直直地指着当年那个手把手教他写字、一字一句教他念书的……令缇哥哥。

季夏的眼睛忽然变模糊了,雾蒙蒙地。他努力睁大眼,不让里面苦涩的液体顺着脸颊滴落。透过蒙蒙的水雾,却怎么也看不清对面那个橙色的身影。

既是二娃,又是令缇也如此这般,抽出身后的刀刃,指着当年那个自己耐着心从小教到大的孩子,那个从小逗不爱笑的他开心的……季夏。

令缇的手,抖得更厉害了,仿佛要拿不住这刀刃了。

他们,都认出了对方手上拿的是什么——

是什么品种的刀刃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面涂的汁液——腐神草的毒液。一旦被这种草的毒液沾上,不论修为高低,皆法力尽失,化为虚无,从此以后,再也无法登上天庭、位列仙班。

二娃【令缇】腐神草?如此这般,也好。一输了,其实还了却了我们不愿成神的心愿。

季夏说好了,谁都不许用法术。

二人像当年学武时那般对打起来,不过不同的是,二人手中拿的都是即刻可以要人命的真刀实剑。

斗转星移,物是人非;太阳还是那个太阳,可人,却早已不是当年那两个稚嫩的少年。

昔日,月下竹林,欢声笑语,两个年龄尚浅的少年引吭高歌,迎风浅笑。

如今,黎明仙宫,刀光剑影,两位法力高强的天神面色严峻,迎风对峙。

此时,季夏一刀挥来,直击二娃(令缇)要害。

二娃(令缇)一愣,却岀乎意料地必未闪躲,只是拿剑虚挡了一下,闭上了眼睛,静静等那刀刃扎进自己的心窝……

也许,死在你的刀剑下才是最好的解脱之法……

乏了,乏了,真的乏了。

不如放手……

可刀迟迟没有劈下来,二娃(令缇)睁开眼,眼前出现的是季夏气极败坏的脸。

季夏你……你为什么不躲!

季夏罢了,这刀本来就不打算指向你的。

二娃【令缇】季夏!住手,不要!

那个人却浅笑,先前对着令缇的刀锋,深深扎入他自己的胸膛。

血像蝶,飞到了令缇脸上。

季夏我死定了,你别懊恼,我巴不得这样呢……

季夏收起你的蓄命的法术,说好了——

季夏谁都不许用……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脸怎么越来越凉。

令缇伸手一抹,一手的银泪……

美丽的仙宫、初升的太阳、包括眼前已经开始消逝的天神,都模糊了起来……

……………………………………………………

二娃醒了。

他把眼睛睁开。

对于疏桐来说,这是个很尴尬的时刻——她刚刚正要伸出手把二娃拍醒。

扬出去的手还停在半空中呢……

疏桐那个,我……

不过看二娃的样子,好像还没有完全清醒啊……

二娃一脸的黯然,目光一直落在眼前积了一层灰垢的地板上,心却一直想着那个梦。

它真得只是个梦吗?可为什么如此清晰?那个蓝衣天神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他的声音也很清楚,简直就像是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在那个梦里,他就是那个智冠天下的帝师令缇,如此一想来,如果是真人真事,岂不是自己逼死了那个名叫季夏的天神?

怎么可能……

自己压根不认识他,还有令缇……

究竟是怎么回事?居然还有天宫……简直就像是黄粱一梦。

疏桐觉察到了二娃的不对劲,她以前可从来没见过这名智者还会有精神如此恍惚的时刻,眼神迷离的很。

更何况他的脸上,为什么还会有隐隐的水光呢?他居然哭了!他这个样子连他的兄弟很少见过吧……

疏桐二娃,你不会是哭了吧?

听到了疏桐的话,二娃一振,伸手也向梦中的令缇一样,往脸上拂了一把,居然也是一脸的泪。

这个梦越来越诡异了。

我……

二娃正想开口说话,嘴张到一半,却发现什么声音也没有,半个音都没有发出来。

食恩笔、地牢、金翅雕、哑药……二娃终于在这一刻什么都记起来了。

真的哑了啊……

见对面的人久久不说话,云疏桐的脑子里那个可怕的猜想正不断成形。

疏桐你真的说不了话了?

云疏桐的眉头紧紧地拧到了一起,嘴唇都快被牙齿咬破了。

二娃淡漠地点了点头,看不出他此刻是什么表情。

云疏桐的眸子暗淡了下来,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衣衫。

疏桐都怪我。

地牢里除了云疏桐带来的那一盏昏暗的灯,其他的地方都是漆黑一片。窗外的海水蓝得深沉,蓝得发黑,给人一种厚重的压迫感,似乎要压得人喘不过气。

二娃静静地看着她,耳朵倾听着另一边的动静,忽然想到了什么,从周围的一堆杂物中找出了一根粗树枝似的东西,捏在手里,吃力地往地上的灰垢中写下一行清秀端庄的字——“不怪你。七娃呢?”

疏桐七娃他……他应该是去寻宝葫芦了吧。

二娃那支捏“笔”的手顿了顿,继续吃力地在那陈年脏垢中写道:“你帮他出去的?”

疏桐嗯。我不信你对我一点顾虑也没有,我可是害了你们。

方折峻丽的字继续不断地在地上蔓延开来:“不得不说,你的计谋是成功的,险些连我都骗过了。”

“你让你的姐姐缺月画一幅足以乱真的画,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让我们认为‘食恩’就是缺月。实际上,山庄在我们到来时就已存在,说明那山庄的话在此之前就应该画好了。”

“如此看来,只有你有这个机会与时间。”

在地上写字的速度自然是比较慢的,写这么长一段话费的工夫可不少。云疏桐耐心等了很久,才了解了二娃需要表达的意思。

疏桐你不愧是智者,猜的与事并无一二。我并不想帮金翅雕他们,可他们逼着我画了一幅画。在山庄时我一直想方设法提醒你们,可画已完成,用食恩笔画作的画永不可能更改,再怎么也无济于事了。

二娃想了想,提起那根树枝,再在地上写了几个字——“我相信你。”

“你来找我做什么?”那几个字后面,又跟上了这么一句问话。

云疏桐认真地看着对面的人,脸色很严肃,二娃从来没有看到过她如此严肃认真的样子。

疏桐当然是——带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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