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这下奶猫不清醒也得清醒了。
“走了。”女孩毫无愧疚地轻笑,笑容柔和了冷艳的眉眼,仿佛在高不可攀的雪山投下暖阳。
沈翊呆了呆,下车摇晃了两下步子跟在她身后。
面前的公寓是他们在北江的住所。
刚打开门,轻柔悠扬的手机铃声便在室内响起。
“喂,老师?”
“我知道啊,我支持他的选择。”
“啊…被你看透了。”
“所以放宽心吧,这件事已成定局,你就和师母安心在外面玩,回来的时候我跟沈翊来接你们。”
电话挂断,阿酒推开凑上来偷听的小脑袋,打开冰箱拿出一瓶西柚茉莉果茶,拧开喝了两口。
“老师看透了什么?”偷听的不真切,沈翊还要追上来问清楚。
“他觉得我不劝你是因为你现在的职业跟我的有交集,能扩大我的影响力。”
阿酒大学主修法律辅修心理学,研究生毕业后创办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将绘画放在了副业的位置上。
毕竟上个世界已经做到了极致,而且环境不同,她也想尝试别的东西。
沈翊倒是坚持了一段时间,但最后还是转业去做了警校美术老师,还申请调到警局做画像师。也就是说,他在局里接触的人有大概率是她的潜在客户。
两人关系依旧如此密切,只有对他们寄予厚望的许意多很是惆怅。
然后就被阿酒说服师母撺掇两人出去旅游了。
沈翊闻言默了默:“回头我跟老师说。”
“我知道,师姐是真心支持我的。”
当年阴差阳错,他替一位神秘女子画了一幅像,导致当时的北江分局刑警队长雷一斐被杀害,而他却因事后被踢下海失去部分记忆想不起女子的面容。沈翊对此一直感到困顿,无法释怀,这场变故也成为改变他人生轨迹的重要节点。
“人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次呼吸都会留下痕迹,”女子见他又露出脆弱空茫的神情,将洗好的草莓塞入他口中,“别把自己逼得太紧,总会水落石出的。”
“嗯。”男人浓密纤长的睫毛垂下,乖乖咀嚼嘴里的果肉,点了点头。
第二天,沈翊在警校上课时接到张局电话,得到校党委批准他请调报告的消息,从此刻起,他就是北江分局的专职画像师了。
“恭喜呀,”中餐厅里,女人举起手中的果酒和男人碰杯,眉眼弯弯戏谑地嘟囔,“我今天可是拒绝了富婆姐姐的约饭来陪你庆祝,别想简单敷衍过去。”
她今天打赢了一场离婚官司,出轨还试图谋财害命的丈夫净身出户,正面临牢狱之灾,重回单身的美女姐姐为了感谢她,邀请她一起吃饭,但她接到了师弟分享调任成功的电话,就给推了。
“谢谢师姐厚爱,”玻璃杯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沈翊敛眉低笑,想了想道,“那我给师姐做模特好了。”
“题材随意?”
“咳,”沈翊轻咳一声,视死如归道,“随意。”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摆布,大不了就再做一回沙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