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阿酒悠悠道:“快了。”
她隐约看过沈翊的因果，真相已经近在咫尺了。
…
小鸢尾律师事务所，身穿淡蓝职业装的女人正坐在办公桌检查材料，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敏敏，这里有件案子需要你的帮助，你现在方便过来吗？”
她抬眸看了眼日程表，起身道:“方便，我十分钟后到，具体情况你路上跟我说。”
“是这样的，北江七中前几天发现了一具身份不明的尸骨，我们通过线索确认她是十五年前失踪的任晓玄，在查凶手的时候找到了她失踪同年因为猥亵学生被学校开除的老师赵梓鹏，赵梓鹏现在改名赵听涛，在北江开了间画廊，而这个画廊明面上卖各种年份的画，实际却是一个组织卖淫的场所，里面最小的女孩甚至只有十多岁。”沈翊语气沉重，“她们大多是被强迫的，有些情况比较复杂，所以……”
“知道了。”阿酒应声，眸光沉静，精致的眉眼看不出丝毫情绪。
人性真的是她见过最复杂的东西之一，在有人愿意为之付出性命的同时，又有人可以不遗余力地毁掉它。
律师事务所有一板块是专门为需要帮助的女性提供免费援助，因为长久以来这方面的悲剧新闻太多，受害者奋起反抗有之，绝望消亡有之，然而无论她们选择哪一条路，最后都很难善终。
所以，她来做那条分流。
沈翊也是因此认为她是真心支持她，他认为他们是并肩作战。
北江市公安局北江分局
阿酒到了之后便有警员领她去物证室，沈翊正在整理那些油画和标签，听到脚步声后回头，“来了。”
“嗯。”女人走到他身边，轻声问，“这些都是？”
“正在确认。”沈翊抿了抿唇，将手中的一打白色标签递给她。
上面是画作的名称，创作者，尺寸，年代和材质。
材质都是油画，但旁边的空白区域却印着许多只有摄影作品、版画这些可复制的商品才会有的交易次数标识。
“从它们表层的光油效果来看，那些画都是两三年内的作品，但你看绘制年份，却是从九七年跨越到零六年，也就是说标签上面的时间根本不是作画的真正时间。”
“这些画最多出自两个人之手，却写着不同的创作者，”阿酒将标签放在一旁，坐在桌对面翻动画纸，听沈翊分析完后总结道，“所以他们卖的不是画，而是画里的人。”
“另一个作画的人找到了吗？”
男人点了点头，凌乱的发丝耷拉着，显得整个人毛绒绒软乎乎的。
“找到了，两个人一起被关在看守所里。”
阿酒笑了，唇畔弯起温雅的弧度，问:“我可以见见吗？”
看守所
对面的两张脸很普通，甚至称得上和善，如果不是知道他们现在做的事和任晓玄写在日记里的猥亵，一般人根本无法透过伪装的皮囊看到他们真正肮脏的灵魂。
但阿酒不一样，只要她想，这些东西就无从遁形。
——本章完——
槐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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