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小姑娘的死亡凝视，申公豹选择装没看见：“你跟她说…说那么多有什么用，她和这些事无关。”
“等等，你去哪儿？”
“玉虚宫呀，”女孩理所当然地回答，“那地方我熟，我去看看他们的情况。”
“你个野生小妖熟什么？”申公豹知道她硬走他拦不下，劝道，“别横生枝节，他们最多还有三…三天就回来了，你在这里更帮得上忙。”
说着，他看向李靖：“把海夜叉带走，留…留个药材清单。”
阿酒撇了撇嘴角。
又来了就不让走是吧。
等李靖离开，她抬起纤长如玉的指尖，白刃隐在其中闪着若隐若现的寒光，“修炼一刻不能懈怠，许久未见，切磋切磋？”
申公豹确有战意：“来！”
雷公鞭挥动速度明显比和海妖练手时快很多，看的人眼花缭乱，而白发少女也身法诡秘，以近身武器对战长鞭毫不落下风。
最终以申公豹被以刀抵颈压在岩壁结束。
“我没退路。”
“我知道。”女孩嗓音淡淡清冷，“你没给自己退路。”
“我们没…没什么好说的。”
她耸了耸肩，转头又去找三条龙切磋一顿。
一刻钟的时间后，三条蔫蔫的龙小声蛐蛐。
“我不服，这是迁怒！”可恶，居然没打过！
“就是，我们分明是为了敖光的大业！”小丫头真不讲武德！
“话也不听，真难缠。”还想拉拢拉拢来着。
一直关注这边的李靖和殷夫人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
等申公豹运来陈塘关需要药材时，就看到已经被劳改收编的海夜叉。
此时它双肩的贻贝尽数去掉，穿上了人类的衣服，正非常积极地帮忙抬药材。
批发市场附赠的海鲜也搬下去后，李靖和殷十娘叫住他们：“申道长，还有这位云生小友请留步。”
“我们准备了一些酒菜，二位可否赏脸一聚？”
席间，海夜叉为申公豹倒酒，李靖注意到他的眼神，解惑道：“他虽是妖，但心地不坏，只要安分守己，未尝没有个好归宿。”
话落，便听到一声轻轻的哼笑。
阿酒见他看过来，掩下眸底的微讽，示意他们继续。
诚然，他们已经比大多数人族要好，但立场原因，这仍是一种偏见。
李靖和申公豹谈话，殷十娘便找阿酒聊天，小姑娘容貌不过舞象之年，虽然妖族化人看不出真实年龄，但殷十娘还是忍不住把她当成小辈，语气温柔：“云生，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可以啊。”
“你看着年岁不大，家里人就放心你独自出来闯荡了吗？”
“我没有家里人，我是被捡来的。”
殷十娘：“……”死嘴这找得什么话题！
阿酒见她愧疚得仿佛晚上做梦都要起来扇自己一下的模样，笑了笑，“没关系，我不在意。”
殷十娘听她反过来安慰自己，心里有些软，准备说些什么找补一下，结果身旁丈夫和申公豹聊崩了吵了起来。
“什么行善积德，你对修仙，一无所知！”申公豹甚至破了自己的酒戒，抢过海夜叉手上的酒壶直接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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