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道长很敏锐，当时便察觉一切为无量仙翁的阴谋。”李靖看出少年自责内疚，出声劝慰。
女孩也微微摇头，“不是你的错。”
仪态端庄、坚韧自律、纯净勇敢、善良有原则，如果正常相遇，申正道应该会很喜欢敖丙，简直是他的梦中情徒……孙。
“哦！”殷十娘左拳撞击右掌，想起来了，“你是那天吒儿说，他遇到的正常人？”
她印象很深刻，只是后面并没有看见对方身影，便不了了之。
“啊，”女孩轻轻应声，纠正，“我是妖。”正常妖，谢谢。
“所以，哪吒和云生早就见过了？”
“是呀，”阿酒比划比划，“当时他才那么高呢，不愧是魔丸，元神强就是长得快。”
还暗自嘀咕着，她要不是肉体受限，也能长这么快！
哪吒：“……”他把乾坤圈换个位置，还能重新变回那么高呢。
·
深海
东海龙群游曳在他们的王身后，龙王的余光则落在角落不停蛐蛐什么的两小只身上，半晌，叹了口气。
敖丙听到，挪到他身边，关切地问：“父王，怎么了？”
敖光看向阿酒，语重心长：“你今日风头太盛，他们见识过你所擅长的领域，定然会研究针对之法。”
女孩不甚在意，却也认真回道：“实践出真知，敌人的进步就是我的进步。”
待他们以为撕破幻境抵达真实，却发现不过是画地为牢，这种坠底的绝望才有趣，不是吗？
何况，“他们没那么快有精力找我们麻烦的。”
除了阐教大肆屠城，还越界问罪处理天庭收编的龙族和关押的罪犯外，单无量仙翁造成的自身和本教损失，就够他们头疼一阵了。
敖光沉吟片刻，提到：“那条断臂……”
“加了点东西，”小姑娘说话带着小动物般的直白，撞上敖丙的目光，一脸坦率，“谁让他给你下穿心咒，这种能顺手报的仇我从来不都隔夜。”
敖光：“……”看出来了，小老虎是真的记仇。
“这个给你。”对方递过来的掌心中，放着颗装饰一般的铃铛坠子，坠子上雕刻着风格独特的一只老虎。
“有需要的话，他们会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她这两年在外面也不是白干的！
离开时，阿酒先行一步，将空间留给这对父子。
敖光看着眼前芝兰玉树，君子端方的少年，自豪又心疼地叹息，“儿啊，从前父王让你背负了太多期望，却不曾尊重你的想法，父王对不起你。”
龙王知道，靠灵珠成仙违背了敖丙本心，他却并未有怨言，顺从地背负加注在身上的责任，为了不让自己和申公豹倾注的心血落空，一声不吭负重前行。
白虎来到东海，带来不一样的蓬勃朝气，影响敖丙良多，但他当时更多觉得那是稚子天真。
“父王只是想用自己的经验为你谋个幸福，但现在看来，父辈的经验毕竟是过往，未必全对。
“你的路还需要你去闯，今后，忠于你自己内心的选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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