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跌落圆门外的北山和乐兮，面面相觑，哭笑不得。待起来再要进去，门口一白发白须的老者伸手一拦：“一天只能进去一次，明天再来。”

乐兮：“可我们刚完全没准备好啊，这里也没有人引导和说明，我们排了半天的对，进去不过才几分钟，先生您就通融通融。”

老者指着旁边刚跌落的人说：“他比你们还快呢。快走快走，别堵在这里了。”

两个人无奈笑着走了，来到一茶社，正好口渴。茶社里高朋满座，舞台上节目正酣。北山和乐兮选一桌落座，要了两杯香茶，一碟点心，聊起天来。

乐兮笑说：“带着我这个拖油瓶，下次我们只能去混人界和冥界了。“

北山吹开茶沫子，抿了一小口茶：“人界虽然弱小，但寿命短，繁衍得快，数量反而是六界之中最庞大的。“

乐兮笑道：“也是，神仙虽然有数万年的寿命，却是越来越凋零了。从数量上来说，人类到是最大的赢家。“

北山：“其实天地初开之时，并无六界之分。远古神祇们身上既有神性魔性也有人性，互相牵制，后来才慢慢分化为六界。我这次做鸿蒙鼎，就想回归鸿蒙初开之时，让神性魔性人性在鸿蒙鼎上重新统一起来。“

乐兮：“这怕是不能吧？何况时间还这么短？“

北山正欲说话，一阵悠长的乐器声传来，婉转哀怨，如泣如诉。紧接着一个冷清的女声唱起来，肝肠寸断，字字滴血。

“好---“

喝彩声，叫好声此起彼伏。

原来不知道何时舞台上已经来了一位歌者，精致完美的脸上一副伤心欲绝的神态，半睁的眼向乐兮这边望过来，我见犹怜。乐兮忍不住赞叹，回头看北山，却见他整个人僵硬如被电击，眼中情绪复杂，非乐兮所能懂。

再听一阵，歌声悲凉，自己心底，乐兮忍不住就要流泪。一回头却看北山早已经沉浸其中，泪流满面。

“这是谁啊？唱得真是好。“旁边茶座上不知道何时就坐的一个白衣男子，乐兮感觉到该男子望向自己的目光，转头对上他，并顺口问到。

“妙祝，你不认识？“男子颇鄙视的说。

“不认识。“乐兮干脆的回答。

“你怕不是个仙？“男子翻翻白眼。

“不是。“乐兮回答得更干脆，毫不在意。你说不是就不是吧，懒得跟你啰嗦。

“也对。半仙。“男子笑了下，拿眼睛瞟北山。

乐兮看看北山，又看看这个男子，会心一笑。

“不是妙祝。“旁边北山突然开口了，”我们走吧。“拉起乐兮快步往门口走去。

乐兮见北山听得入迷，都不忍心打扰他，却没料他突然说走。她被北山拉着，回头看向舞台，恋恋不舍，嘀咕了一句：“听完再走嘛。“声如蚊吶，恐怕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说了一句话。

出门后，北山说：“天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乐兮见北山那个表情，不情不愿的说了个“好。“

一路无话的回到家，北山转进了功房，乐兮进了房间，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咚咚咚“有人敲门。

乐兮快步过去拉开了门。

北山站在门外，情绪依然不高的样子，说：“你早点休息，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