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发现,她只是保留了夜视能力,其他方面跟普通人没什么不一样。
直到此时,她才敢确定,自己是真的回来了,作为一个普通人回来了。
她很快便适应了现在的生活,却一直没有发现应渊的踪迹。
毕业后,她进了市里的法院,成了一名实习生。带她的是一名中年法官方远,是立案庭庭长。
上班第一天,她便听同事喊方庭长,也就是她师父的外号——方婶,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
”哟,你是新来的?”那人问陈晴。
陈晴点点头,“我是新来的实习生陈晴。姐,你为啥喊我师父方婶儿啊?”
“害,还不是因为他婆婆妈妈的。不过,这也是夸方庭长脾气好有耐心,没啥别的意思。”
中午吃饭的时候,陈晴跟着师父一起去食堂,听到有人喊师父,而方远也答应着。
原来也是师父带出来的,算是自己的师兄吧。听到那人在问自己,陈晴便往他们那边走去,“师兄你好,我是陈……”
陈晴的话在看清师兄的脸时顿住了。
那是一个长得十分精神的小伙子,虽然发型服装甚至气质都变了,但那张脸竟然跟应渊和唐周一模一样。
“应渊……唐周?”陈晴语无仑次。
那人显得有些吃惊,却一脸蒙,“我是周亦安,民一庭的法官。”
他不是应渊,也不是唐周,他叫周亦安!
“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周师兄别见怪。”陈腈失望地说。
“这有啥,我有时也会认错人。”周亦安安慰她。
陈晴不知道这个周亦安跟应渊或唐周有没有关系,但那张脸实在是太像了,她很难对此无动于衷。
方达看到两个徒弟相敬如宾,心中自然高兴。便拉着两人一起去打饭。三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吃着工作餐,聊着工作中遇到的话题。
周亦安说自己接到一个离婚案子,两人闹得很凶,但他感觉这两人并非没有感情,还想再调节调节努把力。
方远说周亦安不愧是自己的徒弟,得到了自己的真传,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门亲,劝和不劝离嘛。
陈晴却有点不以为然,说“他们既然觉得彼此没感情了,非得闹得离婚,就让他们离呗,反正如果真的还有感情,还是有机会复合的嘛。何苦劝来劝去的呢。”
周亦安说:“我虽然没结过婚,但我从父母的经历中,得出的这个结论,也不是自己凭空臆想出来的。”
陈晴顿时来了兴趣,“周师兄,给我跟师父讲讲你父母的故事吧,难道伯父父母当年也打过离婚官司?”
“当然不是。”周亦安连忙声明道。
“我妈一直不会做饭。所以,结婚后,都是我爸做饭,有时我奶奶过来,也会帮忙做。但时间长了,我奶奶就嫌弃我妈,婆媳不和,我爸就在中间受夹板气。”
“那后来呢?”陈晴听得入了迷。
“后来,我爸爸被人陷害,一审败诉。我妈在法院工作,她坚持相信我爸爸,一直支持他。我奶奶从那时起,就对我妈刮目相看。等到二审胜诉后,我爸爸发现,两婆媳好得跟亲生母女一样,一起将矛头转向他了。”